梁小梦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我的陪同下出了门。

老龙婆和夏无踪站在走廊里，个个面色凝重。

“……龙前辈，有什么事？”梁小梦奇怪地问。

老龙婆没说话，伸出手来，捏了捏梁小梦的肩膀和胳膊，面上满是欣慰地说：“姑娘，愿意拜我为师么？”

梁小梦一脸诧异，转头看向了我。

而我则说：“你自己定。”

之前老龙婆观察屋子里的鞭痕时，我就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毕竟不久前她才说过，想找一个会使鞭的徒弟，梁小梦就撞到枪口上了。

梁小梦则直接陷入纠结，她很向往内力的神奇，却又舍不得离开梁家军，更舍不得现在金主的身体。

“这还考虑什么！”旁边的夏无踪惊呼道：“你知道多少人想拜老龙婆为师而不得吗？她这一身神乎其技的鞭法，在整个华夏几乎成为绝响！还有她这一手炼药功夫，整个华夏也只有她会了！别人就是付出十座金山，她也未必肯教！姑娘，这么大的馅饼砸在头上，还不赶紧磕头叫师父啊！”

“没那么夸张。”老龙婆幽幽地道：“鞭法第一，这个我认，否则‘鞭王’的名号也不会有。但炼药嘛，我可不是最强的……有个叫‘陆松’的，曾是药王谷的大弟子，他的炼药手段就不在我之下！”

“陆松啊，早死了！”夏无踪摇摇头说：“几十年前，屠手掌握了ts药液后，就开始大肆屠杀武林人士，好多江湖朋友都死在那场浩劫之中……其中也包括整个药王谷！”

“但是陆松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老龙婆摇了摇头。

“屠手不可能放过他。”夏无踪斩钉截铁。

“……算了，杠这个没意义，陆松死不死的，和咱们没关系。”老龙婆又看向梁小梦，“考虑好了没有，愿意拜我为师么？”

梁小梦却还在犹豫、踌躇。

老龙婆继续道：“你哥和你未婚夫现在都走上了这条路，要想走的稳妥、稳当，将来少不了丹药扶持！我这个人呢，脾气一向挺怪，别看现在答应的挺好，没准将来柳寻天和夏无踪来找我的时候就变卦了！但是你在就不一样，你可以帮他们炼丹嘛……”

就是这一番话，成功说服了梁小梦！

“龙前辈，我愿意拜你为师！”梁小梦立刻跪在地上，给老龙婆磕了个头。

“哎，好徒儿！放心，为师一定好好地教导你！”老龙婆喜笑颜开，整张脸都舒展开了，迅速将梁小梦扶了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你哥都是李天子的人，可以搞到恢复普通人的药液是吧？”大家相处了半个多月，老龙婆还是掌握了一些东西的。

“对！”

“好，跟我回房，咱师徒俩好好聊聊！”

老龙婆按捺不住欣喜，拉着梁小梦的手就往房间走去。

“砰！”

门关上了。

我和夏无踪面面相觑。

“得，白准备了！”夏无踪摸出一个套套，恨得牙直痒痒。

“……”我虽然没说话，但手在口袋里也捏紧了某个东西。

当天晚上，我和夏无踪均是孤枕而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夏无踪照例做好了早餐，我们几人也在一楼的餐厅相聚。

“联系好了，李天子帮她恢复成普通人！”老龙婆喜笑颜开地说：“吃过饭，我们就回国了，正好有一颗引气丹，分分钟助她进脱胎境，起步就比其他人快很多倍！”

“多谢师父！”梁小梦也喜不自禁。

我和夏无踪均是耷拉着脸。

吃过饭后，我便开着车，送二人去机场，夏无踪也随行。

安检门外，夏无踪和老龙婆告别，

夏无踪眼眶泛红，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恳请老龙婆再住几天，还说自己离了她不能活，一颗心不知往何处安放，如果真的要走，他就原地出家。

可惜，还是被老龙婆拒绝了。

我和梁小梦也互诉衷肠。

“你咋回事，一直闷闷不乐的！”梁小梦用手指点着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以后还有机会！”

“放心吧，不至于那么没出息！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我裂开嘴，乐呵呵说：“好好学，以后的丹药就靠你了。”

老龙婆和梁小梦离开后，我和夏无踪也回到车上。

“走，找个风俗场所耍耍去！”夏无踪伸手指向前方，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