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画低了头,整张脸埋在他胸口,沉着声,“以后不敢了。”
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阿龙这时上了车,把车重新发动起来。
距离别墅已经不远了,没两分钟,车子就进了别墅区,停在沈家门前。
沈奕推开车门,率先下去,顺手扶了童知画一把。
童知画被带下车,两只脚踩到地上,还没迈步,沈奕就将她打横抱起。
她瘦得一把骨头,抱着都咯手。
沈奕眉头微皱下,垂眼看怀里的人,“你有九十斤吗?”
估计是没有。
她太轻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没吱声,脸颊在他颈窝里埋着,头发蹭到他耳朵,痒痒的。
他大步进屋,直接上了二楼。
将童知画抱进房间,放在床上,他脱了她脚上的鞋子,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睡会吧。”
她吐得那么厉害,即便喊饿,他也不敢让她吃什么,怕她吃了又继续吐,那样更伤胃,而且她已经吃过醒酒的药。
“醒睡就好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童知画嗯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乖乖闭上眼睛。
她的呼吸有些重,带着酒气。
他在床边坐着,守了没多久,床上的人就睡着了。
睡沉以后,呼吸也变得轻了些。
他没出去,始终坐在床边,一直到她睡醒。
她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酒是醒了,但头有点痛,胃好像被掏空了,很饿。
“想吃东西吗?”
她点点头,“想。”
“起来洗把脸。”
她爬起来,身上穿的还是参加婚礼时的那身白色西装,不知是不是沾了呕吐物,反正味道不太好闻,“我先洗个澡。”
沈奕带她进了浴室,帮她放了洗澡水,又拿了浴袍给她。
她泡澡的功夫,沈奕也回房间好好洗了下,换了身正装。
他动作比她快,在房间外面等了一会,就见她穿了条棉布裙子出来,他手对着房间一指,语气不容商量,“去穿件外套。”
屋里不算冷,可她穿得单薄,他看着就冷。
她转身回了房间,再站到他面前时,上身多了件毛衣。
他拉着她下楼,去餐厅吃饭。
“我想回医院上班。”童知画很突然地说。
他抬眼看她,“身体好了?”
“我觉得没问题了。”
正常服药,应该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再养两周。”
童知画沉默片刻,问他:“在家无聊,我能不能陪你去上班?”
沈奕轻笑了下,“俱乐部下班晚,你熬不住。”
“我可以。”
她白天睡得久,晚上可精神了,而且自打沈奕扔掉了拐杖,时不时到俱乐部工作,她每晚都等他回来,作息几乎跟他是一样的。
“我不给你捣乱。”
她小声说。
就想单纯地陪在他身边。
沈奕想了想,应了她,“好吧,但你要是撑不住,别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