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滚倒在地,身体是紧紧拥在一起的。
简瑶急促的喘着气,心脏险些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垂眸看着被她抱在怀里,及时护住了头部的傅盛年,又气又心疼。
“谁让你乱动的,摔到了怎么办?”
“你还吓我,你装失忆!”
她哭着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又怕把他打疼,用的力很小很小。
男人轻笑着坐起身,将她搂到怀里,手掌摸着她的头。
“我错了。”
“以后不准再吓我。”
“嗯,以后不敢了。”
简瑶消了气,因为昏睡了好几天的人醒过来了,她心情其实是好的。
她把傅盛年扶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赶紧找来医生,一番检查过后,傅盛年的恢复状况良好。
简瑶彻底放下心来,当天就让佣人熬了鸡汤送来,亲自喂傅盛年。
在医院照顾了两个星期,傅盛年腹部的伤口拆了线,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老夫人一大早就在别墅门口候着,看到几辆车前后驶进院子里,她拄着拐杖走下台阶,管家和佣人也都跟在她的身侧,恭迎傅盛年和简瑶回家。
出院当天,傅盛年就派人把负责他案子的警察请了过来,将车祸发生时自己所见到的详细描述给警察。
警察一通电话找来了犯罪画像师,折腾了大半天,画出了那个长发男人的画像。
简瑶一直守在傅盛年的身边,她看了画像,画像上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脸捂的很严实,只能看到眼睛,而且是一双很深邃的双眼皮大眼睛,男人右眼上还有一道标志性的疤痕,从眉头一直贯穿到眼尾。
送走了警察,简瑶忍不住对傅盛年说:“那个人是孟美竹的同伙,是不是应该派人暗中盯着孟美竹?”
孟美竹一定会跟那个男人见面的,说不定他们有机会抓住那个男人。
所有她能想到的傅盛年早就想到了,他在得知孟美竹想要置简瑶于死地后,便派了人一直在暗中跟踪孟美竹,但没有任何收获。
孟美竹每天不是去美容院,就是约着几个富太太打麻将,根本没和那个男人见过面。
“那简诗那边……有派人盯着她吗?”
简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盛年的脸色,既然盯着孟美竹没用,或许跟踪简诗能有所突破。
傅盛年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说那个男人是孟美竹的同伙吗?他和诗诗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孟美竹和简诗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觉得简诗会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吗?”
“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杀人犯混在一起?”
“孟美竹就是这样的人,不,她不是人,她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简瑶……”
傅盛年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头痛的厉害,整个脑袋像是要被钝器劈开了一样。
看到他双手抱住了头,俊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简瑶整个人都慌了。
“头疼吗?”
“嗯。”
“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摇头,让她把止痛药拿来。
她一路小跑着往书房外面走,被男人喝斥了一声:“不准跑,慢慢走。”
她只得放慢脚步。
从房间里拿来止痛药,看着傅盛年把药吃下后靠在沙发里惨白着一张脸,额头都疼出一脑门的汗,她不敢再提简诗。
他到现在还唤简诗为诗诗……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