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兵陪大姐在桂花树下吃茶,他问:“不是让大姐帮助为娘的,怎地来罗城了?”
“俺娘买下了隔壁那房,又请了8个师傅,有15人呐,如今成了县城最大的成衣店,娘看过你的画做出来的新衣,有一件卖一件,生意好着呢。是娘不放心哥儿,才叫我来的。”大姐说道。
“知道大姐疼我,就怕娘那里太累。大姐和娘为这个家操心不少,这几年可苦了大姐。”大姐一边喝茶,一边道着不苦不苦。
赵晓兵已经通过易山晓得,他爹赵团练三年前剿匪死了,是她娘和这位出嫁的大姐苦苦支撑这个家才到今天的,看着三哥在那边不待见就知道她的日子更艰难。
他对大姐说道:“姐夫在这里要干好长一段时日,要不大姐也留下,帮我。”
“我能为哥儿做些啥?”大姐说道。
“管帐。这边缺人手,大姐帮我管管银钱、账目。”赵晓兵说道。
“怕做不好呢。”大姐回道。
“不妨事的,我们学着来。小弟把这里所有银钱尽与大姐保管。各个项目所需银钱都由大姐这里支出,平时保留5000贯备用即可。”大姐听着,瞪大了眼睛。
“我家二哥才半月不见,成大财主了。不怕大姐误哥儿的大事”她一脸惊讶地说道。
“大姐是在帮我忙呢,正好弄个账房规矩,避免无端开销,再带些个徒弟出来,往后大姐做事也不累。与大姐月薪酬三十贯钱。需要人手,大姐自寻之。”
“如此,大姐便勉力一试。”他大姐说道。
“多谢大姐了,那穆师傅的铁铺已经归我家了,大姐得多操心,将来还要建酒厂,石灰厂,水泥厂,砖厂什么的,够大姐累得。可与娘细细思量,宗室邻里但凡忠诚老实者,尽用之。”
赵晓兵一口气讲了出来,大姐听得神了,问道:“那得需多少银钱?我为弟弟担忧了。”
“钱不是问题,只是时间不等人啊。”赵晓兵叹息了一声继续喝茶。
大姐却不解,听着他说得一脸茫然,停顿了一会儿后说她旅途劳顿,去休息了。
赵晓兵也回书房开始极力回忆后世小作坊里的酿酒设备,他要弄一个出来。别说战争,就现在大规模的建设已经开始,工人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必须酿造高纯度白酒作为急救用的消毒酒精,才能很好地救治伤员,避免因伤而亡。
他忙活了大半夜,凭着记忆画了一榻榻图纸,写了N篇纸。什么配料,蒸煮、入窖发酵这些都不要紧,酿酒师比他还大师,重点是解决蒸馏技术,因为此时的烧酒都还停留在将发酵出来的酒水放进锅里加热去水呢。
赵晓兵设计了三套方案,直到鸡鸣二遍才去床上趴下。
次日醒来,子文伺候着洗漱吃饭,赵晓兵感觉舒服多了,那种让男人摸着,心里怪怪的觉得很难受。
子文在身边倒是成了一种享受,当真是男女搭配,工作不累。
吃完早饭便带着李都保和二师兄奔太子谷而去,他打算拦截太子谷的水进入穆家沟,为穆师傅炼铁提供动力。
几个人在谷里走了两个来回,最后还是二师兄建议在位于穆师傅家对应的上游约两里位置筑坝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