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第三次拨通，终于听到严如静的声音，“肖宇，有事吗？”

“合作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你怎么还不来开会。”肖宇道。

电话那边静默片刻，严如静回应，“我马上要上飞机了。”

同时手机里传出候机大厅的广播声。

肖宇哼笑一声，“你还是要走，薛子豪逼你的？”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严如静的声音很平淡，像一汪凝固的水面，“我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留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离开吧，我相信合作仪式一定会圆满结束。”

“你这是逃避。”肖宇咬咬牙。

严如静笑应，“你怎么说都可以，我以前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从来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可是后来我变了，我太在意了，所以，”

严如静稍稍顿顿，又笑笑，“所以以后，我还会按照以前的方式活着，向临江他们替我说声道歉，我又一次离开了，祝两家公司合作愉快。也祝你们一切安好。”

没等肖宇回应，严如静挂掉电话。

肖宇刚想再拨，又停下，想起紫云的话，留不住的永远留不住。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即知道是紫云到了身后。

“静姐已经上飞机了？”紫云轻声问。

肖宇点点头。

紫云轻叹一声，“她若不再回来，我们可以去看她，合作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如果合作仪式砸了，静姐的付出就白费了。”

肖宇回过身与紫云目光相碰。

沉默片刻，彼此点点头，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大家都已坐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乙方的位置空着一个座位，台签显示秦州公司副总严如静。

紫云轻声道，“这是我特意留下的，她虽然回了云城，但合作有功之臣中永远都有她的位置。”

肖宇笑笑，对。

肖宇挨着林宛云坐下，林宛云正看着那个空位，“严如静呢？”

“回云城了。”肖宇淡淡回应。

林宛云脸色立刻变变，惊讶、疑惑甚至失落各种表情在脸上聚集。

本来林宛云想乘胜追击，借着上午的气势，在仪式上再压严如静一头，结果严如静突然主动撤退了，没给她继续追击的机会。

林宛云不禁摇摇头，“她可以留下。”

肖宇看看她，“她在，那个位置没人能代替，”

林宛云立刻也看眼肖宇，肖宇表情端庄，林宛云到嘴边的话咽回，点点头。

合作仪式很成功，一切都按计划顺利进行。

林宛云还被刘临江特邀上台讲了话，林宛云在讲话中意外的提到了严如静，表扬她为合作的付出。

刘临江等人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林宛云会在如此正式的场合夸赞严如静。

只有肖宇不惊讶，林宛云肯定临时改变了发言内容，严如静虽然主动撤退了，但林宛云依旧要向所有人证明，作为总经理，自己有足够的气度。

在闪动的镁光灯下，曹林和刘临江分别代表两家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

仪式最后是双方管理层合影，聚拢在一起的众人，每人都挂着笑，对未来充满信心。

肖宇也同样笑意盈盈，可是心里涌动苦涩，此刻严如静原本也该站在这里。但愿她的未来同样有信心。可是？

仪式后，盛大的晚宴在酒店举行。

晚宴中碰杯声不断，即使林宛云也以饮料代酒和人们碰杯相庆，肖宇却没有喝酒，简单停留一会儿，就独自到了宴会厅外边的阳台上，吹吹夜风感觉分外清爽。

身后被人轻轻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