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开口:“话虽如此,可,可是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了,你不想清楚吗,你不是很想念安盛的么?”
傅山有一个小盒子,一直都防止妥当,不让任何人随意触碰。
那里面放了些铁吾军的旧物,还有在安盛的时候贴身的小玩意儿,虽然都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被他格外珍视。
人哪有不想家的呢?
洛善心里一边埋怨,又一边竭力去体谅,才没有管过他的行径。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傅山说自己不会离开。
她急切地抓紧了他的手臂:“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不要骗我,不要敷衍我,以你的性命起誓,你不会离开我和孩子的,是不是这样?”
“是。”
他收敛住神情:“我发誓,我不走。再见到罗雀,我会亲自回绝他的提议,罗帅从来都尊重我的个人意愿,他想我回去不过也是觉得亏欠我,让我被迫留在渝北很是过意不去。可是很多事情早已不是当年的情境,变了就是变了,谁都回不去了。”
“洛善,人生如卒过河不能退。走到这一步,只能继续往前走,你也不用一再地问我,有没有后悔,有没有抱怨,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我无法开口在李默的面前称臣,的确是我的私心和执念,但这跟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孩子的父亲并不想干。后面这两件事,我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的。”
听到他这么说,洛善哪里还有半点火气,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嗷嗷地哭了起来。
他低头一笑:“怎么我说了真心话,却让你哭得更伤心了,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