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地上前:“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反而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不像你预料的那样是晨太妃,让你觉得太诧异了?”

“我本人跟晨太妃的仇怨并不深,虽然我从来不喜欢她和黎华,可我也不会无端地将罪名加到他们头上去。只是如我之前说的那样,魏雁冰此举毫无道理可言,要是最终发现收买他的人实则是镖局的人,就更莫名其妙了!镖局跟她是几乎一体的,她不清楚其间虚实吗?还特意提醒我去暗庄找线索,而今找到的罪证,却是锤死了她自己的,天底下有这么自相矛盾的人?”

慕容苏举起手:“四嫂,这我又要反驳了。那万一魏雁冰不知道镖局的人一直在私下帮着顾封呢,有些男人做事都是默默的,不喜欢标榜自己,说不定是她在外的那个相好收买了顾封之后,让顾封在宫里帮衬着魏雁冰,但是并没有给魏雁冰说。魏雁冰又误会了他是晨太妃的人?”

赵轻丹睨了他一眼:“这话敷衍你,你信吗?”

“信啊,就算是夫妻有时候还未必是一体的呢。说不准那个镖局的人在宫里另有其他眼线,只是当初暴露了一个小太监,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顾封,未来说不定还有呢。这只能说明,他对魏雁冰极其上心!”

赵轻丹看向慕容霁:“你确定这些天一直让人盯着晨太妃,包括她手下的亲信,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吗?”

“确定。她暂时还留在宫里,太后没让她回别宫去,可我连她在别宫时的身边人都监视了,也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他们是不会有机会跟赌庄通风报信的,总不能赌庄的人未卜先知,提前篡改账目吧。”

慕容苏凑上去说:“四嫂,我在京兆府办的案子多了,渐渐地也意识到一点。有些事情不能靠感觉的,有时候我们都以为某个人一定是凶手,死盯着那人,可实际上对方清白无辜的很。偏偏那些看似不是凶手的,几经勘察之后就暴露了。你的感觉是敏锐,但不一定次次都是准确的。再说了,魏雁冰的话哪里可信,她本就是个作恶多端的人,临死想要拉人下水,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