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道:“我曾听说过民间有会缩骨之术的异士可以藏匿于花瓶之中,花瓶的底部若是动过手脚,将瓷片拿开,恰能供人的头骨出入。”
傅山霍然站了起来。
“我有印象了!当年淞城郡守送过一个半人高的红釉瓶给罗雀,里面插满了孔雀羽毛做装饰,十分美丽。即使过了那么久,我仍能记得那个花瓶的模样。”
赵轻丹冷笑:“那么恐怕,你们口中那位燕六就藏匿在花瓶之中了。只要书房里没有人,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任何他想要找的东西。无论是你们的兵防部署还是弓弩设计图。”
傅山冷漠地盯着画纸上燕六的脸,眼底一片赤红。
慕容浔不解地问:“难道此人是被敌国给重金收买了才一直隐瞒于铁吾军中吗。可在我的梦里,他很愤怒地提到了连斯青,这件事情跟连斯青又有什么关系?”
赵轻丹并不想暴露身份,但是真正知道情况的只有她一人。
若她不说,他们绝不会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犹豫,偏偏看到慕容浔那张脸,心就一下子软了。
这个人为了自己,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甚至连她身边的婢女都慷慨地护住了。
她又何必为了遮掩前尘往事,顾忌太多呢。
“其实,我偶尔可以问灵。”
赵轻丹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