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非伊在,赵轻丹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开门见山地问:“如何了,你梦见凶手或是死者真容了吗?”

“没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家人全部都死了,无一幸免。所以我甚至不能断定,这缠绕于我身边的怨魂,到底是其中谁的游魂。”

赵轻丹一怔:“还是没看到脸?也还是没有凶手吗......奇怪,这真的太奇怪了。这道煞从一开始就显得格外不寻常,若是跟从前一样,你本不该立刻就康复。偏偏你的腿脚恢复了,它还残存着,实在是不应该啊。”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点。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梦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说因果报应......可是我判断那男人的声音似乎很年轻,但死去的男人又像是过了一定年纪,他们未必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慕容浔不舒服地摁了摁眉心。

一整夜的共情,都沉溺于这种真实的悲戚之中,直到现在他都不能走出来。

赵轻丹担忧地看着他:“最后一道煞,按照我们的推论,应该是痴愚。我理解的‘痴’是指人失去了清明的心智,变得是非不分,不明事理。书上说‘诸烦恼生,必由痴故’,会不会你梦境里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报应的人,才是真正的痴人?”

袁非伊听不懂他们的话,她有些焦急地问:“哎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袁旭有关。可惜我梦不到关键的信息,只能凭借这梦是在袁旭进京当天而成,做出简单的推论。”

袁非伊霍然抬头:“跟我大哥有关?那,那要不要去问问大哥,有没有他认识的什么人,一家老小都死绝了的,说不定他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呢。”

慕容浔和赵轻丹对视了一眼,赵轻丹点头:“非伊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他便迅速起身,收拾妥当后打算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