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叶问道:“此事何以见得,有人接触过项徽老大人也?即便是劝说楚王不出兵,亦止是他为楚国做的长远打算,与他人无干也。”
苏季亦是认同此理的,因此他微笑着回道:“洛王此言在理,止不过若无前面三国所生发的事,季同样以为楚国止兵之事,实属巧合。殊不知,巧合多了便是蓄意而为也。”
说至激动之处,苏季起身,在政事厅中转悠起来,他道:“洛王你且细想一下,在项徽老大人动身之前,是否在兰陵有过一段‘奇遇’。”
见洛王叶肯定,苏季跟着一点头,道:“正是这段‘奇遇’,得了兰陵美酒,项徽老大人嗜酒之名,亦是名扬四海,为人乐道之事。若是季欲接近项徽老大人,同样会以美酒为由头切入,止不过季的家底不够殷实,便是遇上亦只得另想他法也。”
苏季道:“有酒如斯,夫复何求?不,项徽老大人还是有所求的,他所求便是项家人世代的追求:楚国大治,胜于列国。此追求,亦是各国相同的目的。以美酒为由,接近项徽老大人,止不过是第一步,止因项徽老大人官海沉浮多年,识人岂能不明,便是有三量心思,恐在其面前亦是藏不住的。”
“最终项徽老大人却同意,做了这说客,说通了楚王。季暗自揣测过,此人应当是早早便预料到项徽老大人会有的反应,因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来。”
洛王叶忍不住插嘴问道:“是何准备?”
苏季回道:“若是季所料不差,此人应是将身份告知了项徽老大人,且将秦国将好之意,透露了出来,彼时六国合盟已是不能,又变成了各自防备的时候。若此时不同意秦国的交好,届时秦国奋力反击,除却挡着前头的软弱韩国,便再无屏障,直面疯狂的秦军也。”
他道:“彼时六国若是有一国能有一气下秦国的能力,亦不消合盟了,各凭本事便是。因此项徽老大人仔细衡量过其中的利害关系,便是做了秦国手中的刀,亦会毫不犹豫的应下劝说楚王止戈之事。”
洛王叶道:“本王仍有一问,难道此人不担心项徽老大人将其身份揭露,并公示天下秦国的野心吗?”
苏季笑道:“洛王此言差矣,既是万全,定然会将此事亦考虑到的。洛王不若设身置地的想一下,若你是此人,在面临项徽老大人会揭露你身份之时的应对之法?”
洛王叶摇头,道:“本王近来脑子不甚灵光,还请苏季公子为我详细道之。”
内间的洛子婴,对他君父的厚脸皮有了新的一层认知,分明是本来就不甚灵光的脑子,却将他这‘去世’之人用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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