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北方还需要水师?”钟毓秀闻言满脸的疑惑,“这北方有那么大的河装得下水师的战船。”
“有海呀!”楚九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从长江出海,北上直接到达渤海,那里可是离燕京城近的很。一天就到这城下了。”
“你……你……你打算直捣黄龙。”钟毓秀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确切地来说是运兵。”楚九神采奕奕地看着她说道,“主力还是庐州,荆州各部。”
钟毓秀星眸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你不会让咱家二小子不下船吧!”
“呵呵……”楚九心虚地挠挠头道,“有那么明显吗?”
“有你这么当爹吗?这么哄儿子。”钟毓秀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
“这怎么能是哄呢?这见识了大海有多难得啊!有的的人一辈子都看不见大海。”楚九理直气壮地看着她说道,“儿子不是说了,行万里路,见见世面嘛!”
这理由钟毓秀还真无法反驳,“你就不怕二小子晕船吗?”
“那正好!让他体验一下这行万里路有多难,不是书本上写的那么美好。”楚九奸诈地笑道。
“你就不怕矫枉过正,二小子以后不出去了。”钟毓秀挑眉看着他说道。
“不怕,我的儿子迎难而上,哪能是孬种呢!”楚九闻言微微仰着下巴神色坚定地说都道。
钟毓秀闻言摇头失笑,“二小子交给你了,别只顾着吓他,也要多鼓励鼓励他。”
“你这当娘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他跟皮猴子似的,从来不知道怕为何物,在鼓励他,就上天了。”楚九食指指了指窗外的黑黑的天空道。
钟毓秀闻言轻点了下头,“这倒是,那二小子就交给你了。”随即想起来道,“孩儿他爹你这名字改不改啊?”
“不改,九这个字挺好的。”楚九神情坚毅地看着他说道。
“这改名的好多,都给起的威风凛凛的名字。”钟毓秀星眸流转看着他说道。
“别人是别人,咱是咱,不改。”楚九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
“听你的。”钟毓秀闻言莞尔一笑道,“现在也没人敢叫你的名字了。”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道,“阿九,你不改名的话,九字要避讳,这以后还怎么算账、记账册啊?”
“避讳?”楚九闻言想了想道,“为尊者讳?”沉吟了片刻道,“咱没那么多讲究,避什么讳啊?”
“你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想拍你马匹之人。”钟毓秀闻言星眸瞪的溜圆直白地说道,“你等着一准有人上奏。”
“净想些无聊之极的事情,我宁愿他多想想接下来北方该如何追上南方,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楚九没好气地说道,“别给咱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呵呵……”钟毓秀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故意说道,“人家这是在维护帝王的威严。”
“嘁……咱不需要这种,威严是靠实力。”楚九嗤之以鼻道,“不是往自个脸上涂脂抹粉。”
“二小和仨的名字都选的生僻字,用得少自然好避讳。”钟毓秀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猜猜谁先上奏。”
“文人吧!好这口。”楚九随口说道。
“那咱就拭目以待。”钟毓秀饶有兴致地说道,“真不改?”
“要说以前咱还想改?”楚九坚决地摇摇头道,“现在是半点心思也没有。”
“阿九强大了,不需要这些外在的来标榜自己。”钟毓秀伸手握着他粗糙厚实的大手道。
“嗯哼!”楚九毫不掩饰身上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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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生出了大帅府,在大门口等了片刻,马童将他的马匹交给了他。
姚长生拉着缰绳,翻身上马,小跑着出了城门,越过护城河。
上了官道,姚长生挥起马鞭,踩着夕阳策马狂奔。
到家的时候天刚刚擦黑,陶七妮打开院门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商讨重要的事情吗?”
“商讨告一段落,所以我就回来了。”姚长生脸上漾起春风拂面般的笑容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