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流口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有的忙呢!”沈氏看着馋猫样儿的闺女催促道。
“这么久也没消息,不知道长生和六一他们怎么样了?”沈氏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肯定没事。”陶七妮温润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咱把庄稼种好了,他们在外面不至于饿肚子。”
“嗯嗯!”沈氏点点头道。
陶家三口也没时间想陶六一他们,春耕让他们忙的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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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惦记的姚长生他们在襄阳城外的御桥镇驻扎!
御桥镇据说当年有皇帝在此经过,看桥破烂不堪,下旨重修此桥,便得名御桥镇。
楚九的中军大帐就坐落在破庙内,楚九伸手烤着面前燃起的篝火。
“大哥。”唐秉忠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坐在关帝爷下面的楚九道,“咱这几乎是到襄阳了,这外面的地咋都荒着,无人耕种啊!现在正值春耕之际。”
“这人呢?这好歹也是个大镇,咱咋都没看见人。”徐文栋惊讶地看着他们问道。
“人都被拉到城里大兴土木了。”楚九目光扫过他们道,“给完颜铁犳花在汉江边上盖亭台楼阁了。”
“我的乖乖,这么多人得盖多大啊!”唐秉忠忍不住咂舌道。
“就冲他不顾农时,汉江不决堤才怪呢!”郭俊楠闻言不客气地说道,“看着地荒的样子,才不久。”
“那咱打下它容易多了。”唐秉忠闻言激动地搓着双手道。
“没那么容易。”姚长生直接泼冷水道。
“像庐州那样呢!里应外合。”唐秉忠立马说道。
“那只是意外巧合,你不能把它当做理所当然了。”姚长生深邃的双眸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所有的人有那个勇气的,大多数人沉默,只要能活下去就会默默忍受的。”楚九抬眼看向郭俊楠道,“就像是俊楠说的,这地是才荒的,那野草长的比麦苗疯,却没见人反抗。”
“也许有反抗的,可襄阳城固若金汤,想拿下来可不容易。”姚长生挑眉看着他说道。
“那咱来干什么?”唐秉忠轻哼一声道,“还不如回家挨着炕头睡觉呢!”
“我说不容易,又没说拿不下来。”姚长生看着急脾气的他摇头失笑道,从袖笼里拿出尺八长的画轴道,“劳驾帮个忙,展开了。”
他身旁的郭俊楠,扔掉手里的烧火棍子,拍拍手道,“我来!”抓着画轴一侧,将画轴展开。
“哇……”唐秉忠眼睛瞪的直直的,“长生,咱知道你做沙盘厉害,没想到这行军图也画的跟真的一样。”
“行了,别废话了,听我简单的讲讲襄阳。”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看着唐秉忠说道。
“你讲,你讲。”唐秉忠指着地图忙说道。
“襄阳的地形西高东低,整体走势是西北向东南倾斜。”姚长生手指比划着说道,“东部丘陵,中部岗地,西部山地,襄阳内大小河流六百多条,其中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江,穿境而过,为襄阳境内最大的河流。”
“有办法了。”唐秉忠拍手激动地说道。
“什么办法?”姚长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这地都不种,城内的粮食肯定不多,咱们围而不歼,耗死他们。”唐秉忠笑嘻嘻地说道。
“先不说这襄阳的粮食,咱带的粮草够吗?”徐文栋黑漆漆的双眸看着他开口道。
“呃……”唐秉忠给堵的吭哧了半天道,“这西部不是山地吗?咱进山打猎去。”
“咱这不是山里的猎户,打点儿就够了,咱们是五六万大军,怎么可能靠打猎。”徐文栋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那就水淹,汉江穿境而过,咱堵住上游,冲了它襄阳。”唐秉忠积极热情的又道。
“秉忠,这是汉江,不是家里的河沟,铲两锨土就堵了。”楚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
“不能堵啊!”唐秉忠遗憾地说道。
“先不说能不能堵,水淹的话有伤天和,城内的百姓是无辜的。”姚长生温润的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知道啦!不伤及无辜吗?”唐秉忠挑眉看着他们道,忽然又兴奋地说道,“我怎么把震天雷给忘了,炸它丫的,把城墙给炸开了。”
“也不行。”姚长生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为什么?咱还不信炸不开。”唐秉忠撸起袖子看着他说道。
“我刚才介绍的是襄阳的地形,我现在介绍一下襄阳城,你听我说完行不?”姚长生看着心急火燎的他道。
“你说,你说。”唐秉忠忙不迭地说道。
“襄阳易守难攻可是出了名的,襄阳的防御体系是最著名的,襄阳城始建于西汉,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宋朝由土城改为砖城,古城总长为七千多步,城垣上设置垛堞四千多个,襄阳城的护城河最宽处有二百五十步。平均宽度为一百八十步,是这天下所有城郭的护城河最宽的。”
“咕咚……咕咚……”唐秉忠吞咽着口水道,“好像超过震天雷的射程了。”
“而且这距离,人家用强弩射杀咱们更容易了。”徐文栋抿了抿唇看着他们说道。
“咱们的攻城的战车有这么宽的护城河根本就无法使用。”郭俊楠微微歪头看着姚长生说道,“难怪有铁打的襄阳之说,也难怪大燕横扫天下的时候,围攻了襄阳七年之久,也是因为襄阳城内弹尽粮绝才被攻破。”
“什么?”唐秉忠和徐文栋两人一声惊呼。
“大燕初期铁骑那可是无人能敌,连它打襄阳都这么费劲,咱们能行吗?”唐秉忠缩着脖子看着楚九说道,“大哥,俺绝对没有退缩的意思。”
徐文栋目光看向楚九,这嘴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而不用说,他这脸上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一切,能行吗?未战先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