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爹,快给俺念念。”沈氏看着陶十五着急地说道。
“念?”对于初学认字的陶十五,他心里上有些发憷,“这个?”
沈氏见状干脆说道,“你放下,放在桌子上,咱俩一块儿看。”食指点着桌子。
“你认识字?”陶十五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这话说的,俺也跟着学来着,你放下,俺看看。”沈氏立马说道。
“好好好,俺放下。”陶十五将信件放在两人中央。
两人凑着脑袋一起看放在桌子上的信。
“能看懂吗?”陶十五关心地看着她说道。
“能!”沈氏闻言立马说道,这话问的,她好意思说不能吗?看了看连蒙带猜,问题不大。
同样陶十五也一样囫囵吞枣的,夫妻俩心底想着,这认字得重新捡起来,不然连儿子的信都看不懂了。
陶七妮看着他们摇头失笑,打开姚长生寄来的信,这小子写的非常详细,仿佛身临其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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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生和陶六一他们压着辎重朝勇义以正常的速度走去。
陶六一挥着马鞭赶着装满粮草的马车,看着车对面的姚长生说道,“姚先生,好像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了?”姚长生闻言看着他故意地说道。
“说好的一千精兵的,俺咋数好像都不够。”陶六一看着他压低声音道,“你不觉的这押运辎重的人有些多。”
“观察还算细心。”姚长生闻言笑了笑道,“没错,人员变化很大。”顿一下又道,“即便是老弱他也有用,只要放在合适的位置。”澄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人。”
咱们这位顾大帅啊!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事情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的,要大方,就大大方方的,要小气你就使劲儿抠门。
现在一点儿也不阔利,一出出闹得较真儿吧不值当的,可它不上不下的膈应人!
也是这年头贤士难找啊!他理解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陶六一他们紧赶慢赶走了三天才到了勇义,顺利的将辎重押到了粮库,交接完毕后,被带到了兵营。
陶六一看着营房笑道,“可比咱们在凤凰岭的时候条件要好。”
“这里是民房改造的。”姚长生一欠身坐在炕沿上道,“是火炕,冬日里勤快点儿,就不冷了。”
“还早闹市区,紧挨着将军府耶!”韩金虎坐在方桌前的长凳上,高兴地说道。
“能跟你们分在一起,住哪儿都好。”何二楞看着他们憨直地笑道。
“别聊了,咱们先把屋里打扫一下。”姚长生看着他们三个道。
“姚先生和六哥别动,咱们来就好。”何二楞闻言立马说道,说着去外面端水。
“这屋子不大,一会儿就好了。”韩金虎看着他们俩说道,“实在不行,你将咱们的行李规整一下。”目光落在了炕两边的炕头柜上。
“擦擦,再整理。”姚长生开口道。
“水来了。”何二楞端着木盆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