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她是不是想让我死?”
“如果是,那么我把命给她!我给她,我愿意把命给她!”
“我就只是想让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只想要一次机会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连一次改错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她不肯给,我有那么差劲吗?
阿修,我有那么差劲吗?”
顾景深红着眸,情绪失控,一脸的痛苦和绝望:“我要怎么做?
阿修,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我到底要怎么做?”
顾景深把酒杯砸了后,云姨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了。
见状,喊了声:“先生……”郁景修淡淡道:“没事,这人发酒疯了,你去睡吧,这边不用管。”
云姨看着这一幕,到底还是劝了一句:“先生,夜深了,喝酒伤身,还是早点休息吧。”
郁景修也只是恩了声。
云姨知道也劝不住,主人家的事,也不是她能说的,最后下去了。
郁景修看着还在发酒疯的男人,淡淡道:“我回房了,你自便!”
顾景深拉住他:“你不准走,连你也要丢下我不管了!妈的,还是不是兄弟了!你没看到我特么很难受,很痛吗!”
郁景修表示,这要不是兄弟,早把他丢出秋枫别苑了。
顾景深却发着酒疯,拉着郁景修不撒手:“阿修,你不许走,走了,咱们就绝交!”
郁景修淡淡地恩了声:“你想绝交,那就绝交吧。”
至于酒,今晚就不想陪他喝了。
再喝下去,这家伙非得进医院去。
郁景修是不想管这人的,但看他带着伤,明天还得上班。
所以,眸色沉了一下,随着就把人给打晕了。
晕之前,顾景深来了一句:“阿修,咱们绝交!”
……第二天,十一点多,安宁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景深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家里梅姨打过来的。
顾景深本想挂了,但想想家里的人,最终还是接了。
顾景深语气有些冷淡:“什么事?”
梅姨在电话那头一脸的着急:“先生,你快回来吧,夫人生病了,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早上都没有起来吃早餐。”
顾景深沉了沉眸:“病了?”
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还收拾东西要离开他,这才一个晚上,就病了。
梅姨回:“是啊,昨晚先生出去,夫人追了出去,后来,夫人是凌晨三点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夫人的脸色就已经很苍白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追您的时候是开车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走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夫人脚上都是血。
当时,夫人都不许我们给您打电话,送她去医院,她也不肯去,就连脚上的伤,也不让我们帮忙处理。”
顾景深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她追来的时候,身上就穿着一条很薄的睡裙,脚上还是拖鞋,头发好像还是半湿状态。
就她昨晚那个样子,在外面吹那么久冷风,不感冒才怪了。
还走回御景园的,真他妈的是不要命了。
梅姨见电话这边迟迟没有回话,又道:“先生。”
顾景深沉声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景深走出办公室。
回到御景园。
“先生。”
“先生。”
梅姨和王婶同时喊。
言潇潇看到他回来了立即上前:“深哥,你快带嫂子去医院吧,刚刚梅姨进去卧室看了,她浑身滚烫,再这样下去……”随着,言潇潇也看到了顾景深额头上贴着的创可贴,想问怎么回事,但又忍回去了。
昨晚顾景深与林安暖在卧室吵起来,林安暖不小心砸伤顾景深这件事别墅里的人也不知道,当时顾景深离开的时候众人也就听到开车离开的声音而已。
顾景深沉着脸色上了三楼。
进来之后,便看到她躺在被窝里,闭着眼,身上也还是昨晚那条睡裙。
顾景深走过去,摸了摸她额头,烫得很。
将被子掀开,果然看到了她的双脚上贴了创可贴。
顾景深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特别严重,养两天就会好。
但看着她这幅样子,顾景深又气又恼又犯了心疼病。
她真的生来就是来克他的。
顾景深温柔地喊她:“暖暖……暖暖……”林安暖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她想睁开眼看看,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顾景深那张脸。
他好像在喊自己,那么温柔的声音。
做梦吗?
也是,只有在梦里,顾景深才会那样温柔地喊自己了。
望着这张脸,林安暖突然就呜呜地哭了出来,更是一把扑进了他的怀中。
那些不甘,那些委屈,那些痛苦,那些绝望……还有,那颗对他冷硬的心,只有在梦里,她才敢放肆。
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肆无忌惮去拥抱着他。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正视自己的心,她爱他。
她是真的爱他的,真的爱他顾景深。
可是,他却是时时刻刻在伤她。
听到她在自己怀里哭,顾景深心跟着疼,想到昨晚她是走回去的,还把自己弄生病了,顾景深觉得自己混蛋了。
昨晚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万一昨晚出了点什么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听着她哭,顾景深也只能温声哄着:“暖暖,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你现在生病了,乖乖的听话,吃药好不好?”
林安暖完全就听不见那些话,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唯一所做的便是扑在他的怀中,委屈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