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暖的话无疑不是让这股怒火燃烧的更加旺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听得这种话。
“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快乐,我碰你你觉得恶心,好,林安暖,你真的好得很。
想和他在一起,你做梦吧你,我不放手,到死,你也是顾太太。”
怒火燃烧,便只有伤害。
这次,却是发了狠去伤害她。
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人,闭着眼,满脸悲凉与绝望。
再看,床单上都是血。
顾景深这才发现,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握着防身的匕首。
再看便发现,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他知道,里面一直放着一把防身匕首的。
然后便是,大晚上的,林安暖被送进了医院。
林安暖伤了自己,原本在那一刻,她其实是想和顾景深同归于尽,可最后,想到奶奶的嘱咐,想到姑姑的死,想到她们都让她好好活着,她最终没有下去那个手。
苏夜白正好值夜班,忙完了,这才在住院楼的走廊处问他,“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
顾景深只是冷漠地问,“她的伤,要紧吗?”
“死了才算要紧吗?
这要是再深一点,你准备的那块墓地,可以把她埋了。”
说完了,苏夜白盯着他那张脸,皱了皱眉,“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话说你们下手也够狠的啊,你脸上这伤,她打的?”
“打电话给浅夏吧,让她过来照顾她。”
说完,顾景深走了。
苏夜白看着走掉的人骂了句:“阿景,我跟你说,我媳妇要是因为这件事跟我闹矛盾了,我跟你没完啊。”
简直了,他这边媳妇还没有哄好,他们两个又搞这么严重。
这下好了,他媳妇肯定会把这笔账也算上他一份的。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怎么就跟他是兄弟呢?
……浅夏当夜就来了,只是她过来的时候,林安暖睡着了。
林安暖是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
醒来,看到她姐在身边,喊了声,“姐。”
浅夏这次都不问她与顾景深之间发生什么了,只是说道:“出远门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饿了吧,想吃什么?
现在是回家做不了,只能去给你买了。”
“姐,去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我想回家。”
“小暖。”
“没大碍,就是不小心伤了手腕,用不着住院,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回家养着就是了。”
昨晚,就是伤了左手腕。
对于林安暖而言,手腕的伤,不算伤,真正的伤,是顾景深的羞辱,是他昨晚对她用了强。
“姐,拜托了。”
“行吧,回家好好养着。
小暖,等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南城,好不好?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林安暖没有应她姐这句,只是又道:“姐,快去吧,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嗯。”
浅夏从病房出来,碰上了过来的苏夜白。
苏夜白堵住她的去路。
浅夏冷冷道:“让开!”
就知道,果然是把这股怒气算到他头上来了。
“媳妇,打算去哪里定居?
提前告诉我,我去买房。”
浅夏冷漠地看着他。
苏夜白继续讨好地问,“你喜欢哪里呀?”
“苏夜白,请问一下,犯贱是你们家的传统吗?
一个顾景深,一个你,你们怎么不去死呢。
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
苏夜白很心塞,“媳妇,大清早的就咒我死,你就那么想当寡妇吗?”
“滚!”
浅夏没心情和苏夜白闹,这些日子,他纠缠自己,她甩不掉,由着他跟狗皮膏药似的,但此刻,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好吧,我滚,晚上我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然后,苏夜白老老实实滚了。
从医院回来,两人是在外面店子里吃的早餐,回来后,浅夏陪着她。
昨晚种种,皆在眼前。
只是昨晚被弄乱的屋子,早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林安暖突然说,“姐,宁宁他放寒假了吧?”
“嗯。
你要去见他吗?”
“我给念念打个电话,让她带宁宁过来,我正好,有话想和她们说。”
浅夏看着她的手,开口,“我打吧,你坐着别乱动。”
浅夏拿手机给念念打了电话,说明了来意。
念念这丫头上次摔伤之后就搬回江南水榭住去了,正好,她现在也还在江南水榭,宁宁放假,也被他奶奶给接过去住了。
念念接到电话,没多久便带着宁宁来了。
小家伙好久没有见到自己妈妈了,一见面,立马扑了过来,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妈妈,好想你。”
林安暖用右手抱着他,哄着,“乖,妈妈也想你啊。”
“嫂子。”
浅夏怕小家伙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手腕,连忙道:“宁宁,别碰你妈妈的手,你妈妈手受伤了。”
“嫂子,你怎么受伤了?”
小家伙一听,也心疼了乖乖站好了,“妈妈,宁宁刚刚有没有碰到伤口啊?
疼不疼呀?”
“没有,过来妈妈身边坐着。”
小家伙又很乖巧地到自己妈妈身边坐好。
“宝贝,妈妈有话想问你。”
宁宁乖巧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