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将凌月姿说话的语气,也学了几分过来。
伙计的南越话,娄承业能听懂八|九分。
李兴盛听来,却没有一点障碍。
他点了下头,递了一把南越人通用的铜钱过去,“我们吃饭,劳烦你看下马匹。”
来南越时,他拿了银锭,在附近的集市上换了些当地通用的铜钱。
“好说好说。”伙计接过铜钱,喜滋滋去牵马。
李兴盛和娄承业进了酒馆,挑了处无人坐的桌子坐下了。
很快,又有另一个伙计走来,问他们吃什么。
李兴盛看了眼隔壁桌,点了些同样的酒菜。
酒菜上桌,李兴盛和娄承业一边吃着,一边听着邻桌人闲聊。
喝酒的人话多,什么天上的,地上的,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没有发生的,也能扯出一箩筐出来说。
都是些无价值的钱话。
但听着听着,李兴盛发现了新的情况。
邻桌两个喝酒人,打起赌来。
一人说,“月公主一定赢,老子就佩服这等有胆识的女人。”
另一人说,“成了吧,一个细皮嫩肉的娘们,能打赢那些兵营的爷们才怪,你佩服月公主,不过是佩服她长得好看吧?”
“屁,老子就是佩服,不服你加钱啊!”
“加就加,谁怕谁啊,小爷我押二百文!有种你也往上加!”
“老子当然有种,老子儿子都有三个了,加,押三百!”
娄承业眨着眼,小声道,“二哥,他们好像在赌谁赢,什么公主跟什么兵营的人打架。”
李兴盛提了酒壶,拿了杯子,走到隔壁桌坐下了,“两位大哥,你们在聊什么?小弟可否听听?”
他给每人倒了一壶酒。
酒馆里的菜,同材料的菜,没什么口味的区别,但酒水就不同了,分十年酿的,十五年酿的。
李兴盛桌的菜,和这两人的菜一样,但酒却点的是好酒,是十五年酿的酒,一百二十文一壶,而这两人的酒,只有五年酿,是三十文一壶。
爱酒的人,闻一闻酒香,就闻出好与坏来。
两个汉子看着酒杯中李兴盛倒的酒,眼睛都亮了,一起道了谢,“多谢兄弟了。”
李兴盛笑着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不知城中的情况,听两位聊得起劲,所以好奇之下,想打听一下。”
“你可打听对了,我们是校场守门的,后天辰时三刻,你到城西校场去看热闹吧。”其中一个瘦脸汉子笑道。
“看什么热闹?”李兴盛眯了下眼。
另一个圆脸汉子笑道,“皇上想选阿姐月公主为护国大将军,但摄政王说她不行,要她亮出真本事来,便在城外的护城兵中贴出了告示,希望所有男子们挑战月公主,赢者能当护国大将军,兄弟,你说这是不是大热闹的事情?”
“不少人都下了赌注呢,大兄弟,你要不要赌一把?”瘦脸汉子拍拍李兴盛的肩头,“小玩一把嘛,押个三百文,台何?”
他赌凌月姿输,又见李兴盛打扮不俗,希望李兴盛也押一点,他好赢一把。
李兴盛眸光微缩,“月公主?何时有位月公主?皇上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吗?”
据他所知,南越小皇帝的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何时有个姐姐了?
那瘦脸汉子为了哄着李兴盛下赌注,笑着道,“兄弟,你才回城来,当然不知道了,就在昨天,皇上的阿姐回来了。因为她名叫月姿,所以大家都称她为月公主!”
月姿?
南越国皇室姓凌,凌月姿?
是那个女人?
李兴盛心中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女人跑这里来了!
她还是南越的公主!
呵!
李兴盛咬牙冷笑,难怪不要他了,原来是回来当公主了!
“大兄弟,你笑什么呀?下赌注吧,赌月公主赢,包管不赔。”瘦脸汉子又催着李兴盛。
李兴盛咬牙切齿,“我赌了!”
啪——
他拍了一千两子在桌上。
“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