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柴娥英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男人回去看老宅,哪里就会被砍头?
不管柴娥英怎么辩解,村里人都坚持自己的想法。
解释不通,柴娥英就懒得再解释了。
她相信,事实一定会胜于雄辩。
.
日子又过了两天,李玉恩和娄承业也回了李家。
不仅他们回来了,还将刘老二一家子,刘二妞刘三妞也带回来了,还带来了几大车的行李。
像搬家一样。
庐陵王妃问他们,“你们怎么这般回来了?这是要来家住着?”
李玉恩说道,“我们知道消息了,担心娘和大嫂。”
娄承业也说道,“我父亲让我向岳母大人问好,向柴嫂嫂问好,父亲说,京城出了事,几个哥哥想必都回京了,家里没男人不行,让我来家里住着,有个照应。”
李玉恩冷笑道,“娘,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村里人在说咱们家,说得可真难听,爹和大哥只是回京看看,怎么就已经被砍了头了?胡说八道呢!”
庐陵王妃叹着道,“随他们说去吧,我们又不是菩萨,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李玉恩回家来,一是担心娘家人,二呢,她和娄承业圆房了,刚刚有了身孕。
她住在娄家成天想着娘家,睡不好,吃不好,娄承业干脆带她来娘家住着。
娄知府和娄夫人都没有反对,同意了。
李玉恩将怀孕的消息,悄悄说与庐陵王妃听。
庐陵王妃又惊又喜,“难怪你这丫头又长圆了一圈。前几天韦家来信说,你大姐也怀上了,不过消息没有公开,只有你外祖母和大舅舅大舅母知道,如今你也怀上了,咱们家双喜临门呢。”
李玉恩红着脸,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都说刚怀上会有反应身子不适胃口不好,可我都三个月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肚子也是平的,娘,我真怀上了?”
庐陵王妃问她上回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李玉恩这个马虎人,歪着头想了半天,“不记得,反正好久好久没来过。”
庐陵王妃哭笑不得,伸手点着她的额头,“你月事几月没来,你不记着,承恩替你记着吧,他一定找了大夫给你看过了吧?”
李玉恩点头,“找了四个大夫,又找了两个稳婆看过,两个稳婆是三妹的徒弟,她们都说我怀上了。”
庐陵王妃笑道,“这不就对了,这么多大夫诊断,加上你身子的情况,还能有错?”
李玉恩皱着眉,还在纠结肚子的大小,和身子的反应,“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肚子也是平的。”
庐陵王妃气笑了,“你当反应大是好事啊?吐得你会哭天喊娘!你大嫂就反应大,想吃吃不下,吃了就吐,那可不是好滋味。你娘我怀着你的时候,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吐出了黄水,差点吐得没命。你个憨丫头还嫌没反应,没反应是福气!”
李玉恩不好意思笑着,“我就好奇着问问嘛。”
太神奇了,她和承恩那样的之后,就怀孩子了?
当母亲写了信给娄夫人,说她可以圆房了,还给了日子时,娄夫人很高兴,马上安排她和娄承业睡一床了。
娄老夫人还给了本书给他俩,又找了个嬷嬷教她。
啊呀,那事做得好羞羞。
偏偏娄承业喜欢。
她喜欢娄承业,只好配合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样做是为了怀孩子。
·
李玉恩两口子的到来,让冷清了几天的李家,又热闹起来。
李家的身份公开,但爵位并没有恢复,少不了会被奸邪小人算计嘲讽。
娄知府安排娄承业来李家,还派了四个护卫给娄承业。
加上两口子的随行仆人和车夫,这二十人将李家的客房全住满了。
李家的秋收,只完成了一半,庐陵王妃每天辛苦地亲自监督短工打理田间。
娄承业来了后,就让庐陵王妃休息着,他带着人去收割剩下的稻田,打理着棉花地。
有些狡猾的短工,见庐陵王妃不精通田间之事,偷懒了几天,拿着同样的工钱,却只干出了半天的活儿,他们满以为可以一直混到年底时,谁知来了个不爱讲话却严厉的李家二女婿。
娄承业去地里的时候,还随时带着四个带刀的护卫,短工们吓得全都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