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杞夏也很害怕，她明明看不到人，却能听见很多人的声音，晚上做梦也会梦到很多陌生的人和事。

三岁的时候，杞夏第一次把这件事说出去，她告诉自己的外婆，今天妈妈会回来，当天晚上岳惜蓉就真的回来了。

她后来又料中了好几次，外婆没当回事，以为是岳惜蓉私底下跟自己的孙女说的。

岳惜蓉总是特别忙，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那天杞夏实在想她，大晚上不睡觉在沙发上等岳惜蓉，等到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岳惜蓉才醉醺醺拎着一个包打开门。

还是小孩子的杞夏最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因为她长得漂亮，身上也总是香香的，可是岳惜蓉不喜欢她，也很少抱她。

杞夏开心地跑过去，撒娇地抱住岳惜蓉的腿，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妈妈，夏夏好想你。”

“这样我怎么走，松手。”岳惜蓉一个眼神看过来，杞夏就乖乖地放开手了。

杞夏已经习惯她这个态度，迈着小短腿跑到桌子旁边，拿出一个玻璃杯来，帮岳惜蓉从饮水机接了杯温开水。

“妈妈，喝水。”

岳惜蓉一身酒味摊到在沙发上，“你怎么那么烦，几点了还不睡觉？”

“我想等你回来。”

“等我干什么？你除了折磨我还会干什么？”突然，岳惜蓉捏住她的肩膀，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充斥着恨意，“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