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冬双手环胸,挑眉看着水云月的脸。在说起那条蛇的时候,水云月眼底还闪过了一丝恐惧,那眼神装不出来,瞧着昨夜的确吓得够呛。
“什么蛇?”她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微微蹙起眉头,“虽然我养了一些蛊,但那不是已经叫郡主一把火给烧了吗?”
“你别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烧了你的蛊虫?”
“那你又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给你放蛇?”顾尔冬站起来,一步接着一步朝水云月走过去。
虽然个子差不多,可水云月还是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佛堂的贡桌上。
后背被桌子抵住,水云月退无可退,才想起来自己何必怕她,一脸委屈可怜,“我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说见到过春蝉半夜偷偷到我屋里去。”
“除了那个丫鬟,还有谁看见吗?”顾尔冬心底发笑。
春蝉轻功极好,就算是手上拿着一条蛇去水云月屋里,也用不着走路啊,更何况后院林木众多,便是天还没黑,就已经暗的看不清楚路。
如今不用别人来解释,祁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调查顾尔冬的时候,自然会顺手把她身边的人一起查了,春蝉是大哥送过去的人,手脚功夫不可能差。
这会儿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皱了皱眉,“把你那个丫鬟叫过来吧。”
水云月抹着眼泪,一听到二表哥语气有向着顾尔冬的意思,顿时哭出了声:“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差点儿被顾尔冬给害死了,难道你还怀疑我和我的丫鬟在骗你们吗?”
“你这不是还没死吗?”顾尔冬淡淡插了一口。
“难道非得要我真的死在王府,王妃才能够开心吗?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看王妃嫉妒之心实在太重,你这是犯了七出之条……我和王爷还没什么呢,你就已经这样对我了,倘若别的女子怀了王爷的孩子,你岂不是连王爷的子嗣也一起要做掉。”水云月泪如滚珠。
这句话确实提醒着祁醉要担心着点儿顾尔冬以后跟着一起到东楚,会祸害了顾秦墨的子嗣。
皇室最看重的就是孩子,若不能够传宗接代,那女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没用的工具而已。
因此这些宗族最避讳的,便是女子嫉妒心太重,着手残害子嗣。
站在旁边的顾秦墨和祁醉纷纷皱起眉,顾秦墨自是不想听到这样的话,祁醉则是真的考虑起这件事情来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担心,再者说,你这意思是打算给王爷做妾,担心我害了你和你这肚子连个气儿都没有的孩子?”顾尔冬一步踏上前,和水云月也就隔了一拳的距离。
她抬起手掌按在了水云月的小腹处,什么都还没做呢,水云月就狠狠打了一个颤,“如果你真的想给王爷做妾,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