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月直勾勾盯着顾秦墨手中酒杯见一滴没剩,才松了口气。
顾尔冬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水云月,她方才是否舒气了?
“春蝉,你查查她刚才去哪儿了。”顾尔冬侧头吩咐。
心中慌乱不已。
这种下意识的感觉着实折磨人。
为何能够感到深深的恶意,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痛感。
“吐出来,吐出来……”
顾尔冬愣了一下,小心的按在胸口处,仔细聆听,那声音却消失了。
“春蝉,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顾尔冬问身后的丫鬟。
“你说的是那祭祀的音乐吗?我听着的确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春蝉皱皱眉,总觉得东楚的音乐听上去怪吓人的。
顾尔冬刚将视线挪回台上顾秦墨处,心口又忽然开始悸动,声音气若游丝,诡异至极,但却又格外的清楚,“让他吐出来吐出来……”
声音尖细稚嫩,像是小孩子焦急尖声喊叫。
如此诡异的事情,顾尔冬从未经历过,乍然听见,后背汗毛直立,她反射般地扭过头,却看见春蝉一脸愕然。
站在台边上,顾尔冬代表着后宫的脸面,如此失礼的举动,已经叫人侧目不已。
便是站在台上认真祭祀的顾秦墨,都不由将视线挪过来,仿佛在询问是否有事儿。
顾尔冬轻轻摇头,她看见了顾秦墨跪在地上,三步一叩首,朝着那块大石头去。
难道是幻听了?
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呕吐,吃饭也多了,难不成是想念孩子所以昏了头?
顾尔冬深吸一口气,不敢继续深想,抬手安抚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站久了还有些难受,眼花耳鸣的。”
站在台上,顾尔冬耳郭微动。
“让他吐出来,快吐出来,快吐出来……”焦急的催促声又来了,这一次就仿佛小孩子贴在耳边上叫。
无比诡异,顾尔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顾秦墨的喉口。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嘴中进入,然后一路吞入腹中,而声音也在她看向顾秦墨的一刻消失了,无形的诡异笼罩在她内心,浑身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一阵寒风吹过,顾尔冬缓缓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