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昏迷过去的顾尔冬,再也没有听到诡异的呼喊,随着时间流逝,呼吸渐渐平缓,脸上也没有痛苦表情。
微微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回到皇宫了,身边只有春蝉还趴在床铺上,看样子睡了好些时候,应该是要将她累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祭祖应该结束了吧?
那诡异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顾尔冬心里飞快盘算,一边按揉着太阳穴,一边仔细盘负一整日入口的东西以及周围人的神色。
按理来说,她百毒不侵,不应该是被人下药。
“小姐,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春蝉睡觉很浅,顾尔冬稍稍一动便立刻惊醒,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饿吗?厨房里的粥还一直热着呢。”
“我没事,祭祖结束了吗?”
“应该算是中途断掉了,皇上抱着您回来的,所以后边……”春蝉摇头,又有些兴高采烈低声道:“小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主子什么时候对人这般用心了,就连祭祖都可以抛之脑后直接带您回来。”
顾尔冬目光沉了沉朝着外面看过去,当日在祭祀的台上,向她发出声音的,要么就是蛊虫,要么就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降头。
她是睡了这么长时间,才骤然醒悟过来的,之前从云依依那座庄子里顺出来的书中,最后一页就有写过本命蛊虫,会在危机时刻发出提醒。
虫子毕竟就是虫子,能够传递一点点消息,便已经算了不得。
但是那般充满恶意的必然不是她的本命蛊,更何况原本打算用作本命蛊的独苗也都没了。
那就是别的蛊虫临死之前给她发出的警告。
她垂眸片刻,收敛了所有情绪,她在明,敌在暗,此时不能够有任何的冲动。
顾秦墨日理万机,自然不能随时待在顾尔冬身边照顾她,但是她醒过来了,就便有小太监进御书房去通了报。
将笔墨放下,顾秦墨跟着太监进入顾尔冬宫殿。
“云依依吗?”顾尔冬排出来排出去,就仅剩下这么一个人,她虽医术了得,但是对于蛊虫了解甚少,运用的最多的也是给老太太服用的长寿蛊。
这些女人也真是够无聊的,想起前世在科室,与那些人斗来斗去,恼火了,尚且可以说一句:老子不玩儿了!
大不了就辞职走人,但是现在若是稍稍认怂,就有性命危机。
“感觉怎么样?”顾秦墨一进来,大掌就倾覆在她额头处,“你要将我吓死了,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他刚从御书房出来,身上还有笔墨香气,脸色也有些偏白,似乎是一夜未睡又工作了一整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