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这般问话,太皇太后也目光灼灼。
此时顾秦墨昏迷,宫中她独自一人也算得上是孤木难支,还不如就将太皇太后拉到自己阵营当中,毕竟谁也不知道水云月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本是有意要与太皇太后说的,可是这话若说了,便会得罪郡主。”顾尔冬顿了顿,也没多停留,“从燕国回来的路上,皇上还带了一名南疆女子,之前皇上在燕国卧底之时,便一直由着南疆女子给他易容,此人与我颇有些间隙,便和郡主关系很好,但在途中骤然离开。”
她说的话寥寥无几,流露出的内容却叫太后和姜太医面面相觑。
“顾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姜太医张了张口,并未将话说完,疑惑的目光落在顾尔冬脸上,其实心底是有些不太愿意相信,毕竟水云月才是东楚的人,也只不过刚从燕国过来。
她点着头却是看的太皇太后,姜太医不过一个小角色罢了。
在这次谈话当中,顶多充当太皇太后的传话筒。
与姜太医不同,太皇太后不过一听就信了。
她也曾经年轻过,明白这些小姑娘心思沉得很,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无论要用什么手段都是愿意的。
“你可有解除这蛊虫的手法?”太皇太后已经彻底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却看的是供台上几个灵位。
顾尔冬轻轻摇头,直言不讳,“对于蛊虫,我也只是稍有了解,并不精通,之前埋在我体内的铁只是粗糙的剥离,甚至还留下隐患,这一次皇上离京便是为了取一味草药,这件事情姜太医应该清楚。”
“如今只能够等着皇上自己清醒,再寻高人。”
说实话,这有赌的成分,皇国之中一日无君便一日危险,更何况顾秦墨刚刚从燕国归来,燕国那边巩固了没多久,来到东楚直接接手。
内有虎视眈眈的群臣,外还有敌国死死盯着。
即便政治不敏感的顾尔冬也不难猜测,顾秦墨昏迷与燕国和东楚都不是什么好事,两国要并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倘若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乱子,亡国都是有可能的。
“入境消息封锁不住,还不如就对外直接宣言,皇上已经清醒,至于国事交由王爷处理。”顾尔冬仅仅只是给一个提议,太皇太后是否接纳便和她无关。
没等太皇太后张口,她便跪在地上磕了头行了礼,“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