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跟着进来的,双腿有些发软。
说到底一个妾室,如同半个仆人。
她只能含泪上前去跪下,“老爷息怒,秋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让冬儿给她悬丝诊脉?当真有那么大的脸面?”顾延只要想起此事,便是一肚子火。
嫡庶之分,嫡庶之分啊!
古人诚不欺我。
顾延盯着顾寒秋:“她是你嫡姐,尊卑不分,这就是沈氏教你的?”
一口一个沈氏,顾寒秋哆嗦了一下。
父亲竟然发这么大的怒?
她从小养在顾延身边,加上顾尔冬在乡下,府中没谁比她更大,自然也没人会去触怒沈氏的眉头,告诉顾寒秋,嫡庶之分多么泾渭分明。
自小那些嫡小姐看不上她,她只在心底暗恨素未蒙面的姐姐,如今,被顾延勾起回忆,顾寒秋更不愿意在顾尔冬面前示弱。。
“悬丝诊脉本就是基础,姐姐不会就不会,怎么,现在要用身份来压我?”
“秋儿,休得胡言!”沈氏想要出声制止,都来不及了。
脆响的一耳刮子,打在顾寒秋脸色。
此事她还坐在床上。
脸红肿起来不过一瞬间的事儿。
顾延怒不可遏。
胸口起伏,手还在颤抖。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敢置信的捂着脸,顾寒秋泪眼朦胧。
顾延为了顾尔冬,打她?
自小到大,顾延再生气,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今日,为了顾尔冬打她?
“错了就是错了,再狡辩,就去外头庄子自己住。”顾延也是一巴掌打散了心底的戾气,看着顾寒秋捂脸痛苦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也不能让冬儿受委屈。
都闹成这样了,顾尔冬叹口气出来。
拿着春蝉送上来的红丝。
“妹妹不就是想要开眼看看悬丝诊脉吗?”她叹服,上前给顾寒秋系上红绳,手指点在红绳之上。
片刻后,才睁开眼:“父亲,女儿医术不精,看着妹妹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