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小姐来找。”外头伺候的小厮轻轻推开门,躬身进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放下笔,顾延抬头便见的顾尔冬面色严肃,手上拿着一个瓶子朝他过来,还未走进,便是双膝跪地。
“父亲大人。”顾尔冬正经的行了一礼。
抬头时满面肃杀。
顾延有一些不习惯,顾尔冬很少这般行礼。
他朝着身旁小厮行了个眼色,小厮立刻弯着腰出门去将房门锁紧,走到了外头放风。
“此时原本不应该前来打扰父亲的,但情况紧急。”顾尔冬起身将瓷瓶交给顾延,并将顾秦墨给她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女儿已经核查过了,全部属实,若父亲大人不相信,还可以私下里找太医来问。”
这一番话说的顾延云里雾里,随即打开顾尔冬给他的这些资料。
略略扫了一遍,面色大变。
“这药……”
“父亲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大病一场?全拜这药所赐。”顾尔冬严肃道,“我知晓父亲不愿意相信,但这药是沈姨娘给我下的,并且我还查出当年我母亲的死,与这东西也有关系。”
“什么?”顾延手颤了一下,险些没将这白瓷瓶给打碎了,又惊险地将其护住放在桌上,“你说的可是真的?”
深吸一口气,收敛了失态的面容,顾延回身坐下,皱眉看着顾尔冬,
眉宇间有不信之色。
毕竟是当丞相的,这点儿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但对这般说辞,依旧是报了不相信的态度。
“女儿不敢造谣,如果您不相信,我院子里还有一个证人。”顾尔冬也不知怎得,见着顾延这般神色,心下有些烦躁。
她知道此事给顾延说了,又是一堆扯不清的烂账,“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可父亲……我那有功夫在身的丫鬟春蝉,前几日便瞧见了沈姨娘将这瓷瓶偷偷的给了我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且让她放在我的饭里头。”
“我那几日病了,一直胸闷气短,看过大夫,也查不出病因,春蝉那日见着之后便禀告给我了,我后来几日一直没吃那丫鬟送来的饭菜,去了祖母院子里吃,这病自然就好了。我心下也存疑,便将那饭菜留了一份,此时还在我院中放着呢,如若父亲不相信,便找来大夫检查即可。”
有理有据,但信息量太大。
这毒药怎么又和西域扯上关系了?
一番话说得顾延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