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白夫人可不管那么多,在她看来,白若颜不过是一直都没忘记顾秦墨罢了。
这高门大户的女子,谁家真能称心如意,找到喜爱的郎君?
如今白若颜的挣扎与反抗,也不过只是任性罢了。
既然身为白家女子,就必须得承担起这份责任来,所以白夫人丝毫也没觉着有什么好闹气的,将礼服放下后,便上前去拉住了白若颜。
“你们先下去,我和小姐说几句贴己的话。”白夫人眉目慈祥,挥手之下,丫鬟们鱼贯而出。
屋里彻底没人了,白若颜眼泪珠子才总算落下来,她一直憋着,如今见自己母亲都这般不理解自己,更是又悲又气又怒又叹。
“把眼泪擦了,你爷爷不是说过吗?就算是女子,也不能轻弹泪。”白夫人拿帕子替白若颜擦干眼泪,“娘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如今王爷都已经有王妃了,你再去横插一脚,难道是想要做妾吗?更何况如今都已经指婚给四皇子了,你若是敢毁婚,四皇子就敢要了咱们全家人的性命。”
白若颜低垂着脑袋,无声抗拒,肩膀微微颤抖。
白夫人心疼叹气,上前去扶了她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想通了,就将这身衣服穿出来,叫我看看。”
白若颜听着身旁母亲起身离开,门轻轻关上。
只要闭上眼,就能够看到顾秦墨与顾尔冬相互扶持,而自己却和燕洵混杂在一起。
耳边却也全是母亲的劝告。
三日后便是婚礼,白若颜穿着新娘服,端端正正坐在铜镜前头。
请帖已经散出去了,顾尔冬的桌上静悄悄躺着一张。
“这白小姐总算是和四皇子在一起了,两个人凑到一起去,倒还不用碍咱们的眼,这下子,白小姐可不能够再随意的闯进咱们王府了吧。”春婵来回看着桌上的请帖,脸上露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林嬷嬷没好气的拍了她肩膀,“现在该改口了,今日过后就得叫四皇子妃,再说了,你这话叫人听去了,岂不是成了污蔑皇子妃?”
“我可没瞎说,之前她未出阁就总来找王爷,各种由头,王爷都已经明确拒绝过她好几回了,还是来来回回的找,没脸没皮。”
说话得顺当,还悄悄抬了眼看顾尔冬脸色。
顾尔冬低头翻阅医书,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扬。
“总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顾尔冬头都没抬一下,春蝉瞥了瞥嘴,靠近,低下脑袋凑着看。
“我在想,王妃整日就抱着这么几本书来来回回看,真的有这么有意思吗?”春蝉没读过多少书,就认识几个字,还是王府的管家为了扫盲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