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着那俩神秘的降头师,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一声,又纠正道:“他看着的新闻标题是市郊惊现大批死鸡引得众人哄抢,相关专家分析:新一波的禽流感也许已经来袭”
“”
不管怎么,我们这会儿彻底理解了白毛起这事儿时候的古怪语气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询问强子那俩降头师模样时候的情景,强子不是脸盲症,并且他的短期记忆力很强,加上那俩降头师又是用了两分钟左右替白毛三个引蛊,强子要记住他们的样子一点儿都不难。
可是,昨天晚上我被他掐醒之后没一会儿,就问了他那降头师的大概模样,但意外的是,强子却只记得他们俩是二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身高和我们差不太多,除此之外,就没了,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强子,你真记不清楚那俩降头师的模样了?”我有些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关于脸和身材啥的,一点儿印象都没了么?”
强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双手按着自己两边儿的太阳穴,有些懊恼的摇着头:“没了,真的就记得他们俩是个男的,正常个头,穿着黑衣服,然后就没了”
“你都记住了他们穿的是黑衣服了,还没记住身材?”
老妖也有些不可思议,而在他身边坐着的,从头到尾只了一句话的乌鸦精姑娘,此刻也跟着插了一句。
“嗯,对啊对啊。”
“没有。”
强子长长的吸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他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因为跟降头师打过交道之后记忆上出现了异常,那么归根结底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在那两分钟里,被那俩降头师下了蛊或者施了巫咒了。
这样一想,我心底也是一沉,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太不应该。
“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我试探着问道。
“没有。”强子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就是想不起来那俩人的样子,别的记忆什么的都没问题。”
巫蛊之术的诡异,果然使我们在头一次接触时就中了招。
这一刻,我们几个的目光都聚在了强子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头发尖儿直到鞋底,试图寻出来他有哪一处地方,是与以前不一样的。而被打量着的强子也做着深呼吸,他把抱着头的双手放到身前摊开,也仔细观察着自己。
“记不住是对的。”忽然,看了他一会儿的清游开口道:“真正降头师的本事都不小,就你们当时的那些情况,他们真想对你们动手,早就动了,根本没必要再去给罗静怡几个解蛊,帮你们收尾”
到这儿清游顿了一顿,我看着又眯起眼睛思考的他,原来在清游的感觉里头,也是认为用那些死鸡帮我们收尾的人就是那两个降头师。
是了,在石家庄那个除了地名之外我们都不熟的地方,除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
清游继续:“而强子之所以记不住他们,我想这跟降头师本身这的个身份有关吧,毕竟在中原地区呆着的降头师,无论在阴阳先生的眼中,还是在普通人的眼里,都是个恐怖的存在吧。所以,他们应该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强子记住模样罢了,至于对你们下蛊什么的,我个人认为,可能性基本为零。”
“呼”
我跟强子认真听完最后一句,扭头对视的同时,一起松了口气。
或许,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清游的这样,是为了不让他们的身份在内地被公开,人们惧怕他们,而他们又何尝不惧怕常人呢?要知道,有一句大实话在华夏上下流传了几千年,叫作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就像历史上的欧洲一样,清游对我们,巫师这种职业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们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敞开身份游走在都市里,因为对于大多数欧洲的普通人而言,巫师非但是可怕邪恶的,还是与人类为敌的。
所以,每当一个人被认定为巫师之后,人们为了消除他对社会,对普通人的威胁,通常都会空前团结的将他捉起来,而后施以残酷的火刑以示众。
而降头师在内地里不受理解的程度,和巫师在欧洲基本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