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还好,我哪怕不用看都没关系,强子的手也因为阎王肉的效果还没消失,影响并不大;老窦脑袋后头的大包没破,并不需要什么外伤处理,加上晚上负责脑ct之类的医生并不在,值班医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会;至于白毛,他也就是挨了一手刀脖子疼了些,加上脸先着地擦破了点皮,这年轻医生也是随意的消了毒,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罗静怡身上。
他拿着听筒,小手电,给罗静怡做了一番简单检查之后,认真的看着我们几个,震惊且不敢相信地:“你们是去解救被人贩子拐卖的少女了么?”
我们集体无语,但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罗静怡的状态很不好,但这医生并没有太过焦急,便明罗静怡其实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给她开了几瓶子氨基酸,葡萄糖,生理盐水之类的营养液之后,罗静怡便正式的住到了这家私立医院里了。
第二天,罗静怡这情况据早上查房的医生分析,少也得住一个星期左右的医院,所以我们一商量,给白毛留了五千块钱之后,我,强子和老窦决定先打道回府了,毕竟郑州还有一摊子事儿没处理完。
白毛自然没什么意见,但还是交待老窦回去,给自家班主任再请上几天的假。这特意交待的一句话,让连续翘课许多天的我和强子一阵汗颜,似乎,我们也该回校好好习一段了,不然照我们这个三天打雨两天晒网的情况,这个期要是挂了科,以后补不上,可能真的就毕不了业了。
到石家庄火车站,我们买了最早的一班车,晃着回了郑州。而从郑州火车站再坐车回到清泽医院,出租师傅那坑爹的预判水平,使得我踏进六楼的那一刻,正对着我朝西的窗户里,太阳正好收敛了最后一抹余晖,落下了地平线。
此刻,七点已过一刻。
我和强子先去610里和安昕以及楚玥桐报了个道,各自腻歪了一会儿才又回612里洗洗刷刷,准备今天晚上早点睡下,补充补充体力。要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是在石家庄郊市那私立医院里四人挤俩床渡过的,且不提那挤不挤的,单是老窦那震天的呼噜声,都硬生生地把我从冥想里头震出来了两回!
两回!所以,我身上的伤,也就才好了一半。
安昕为此特地跑出去给我们买了三碗瘦肉粥回来,强迫着我跟强子俩分着吃掉,才放心的回了610。这一次,也许是出门之前跟她提前打了招呼,也许是因为我受伤没那么重,安昕没有像以前那样担心的一见着我回来就落眼泪,这让我心里暖洋洋的同时,又多了一些欣慰。
到了晚上快九点,我跟强子一道去了八楼。
我们进去的时候,清游正和老妖乌鸦精姑娘八楼办公室里着话,而一进门,扑面而来的那股与寻常不同的气息,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妙,直觉告诉我,我们出去的这两天里,一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走到沙发边儿坐下,正想开口询问询问,却没想从六楼到八楼暗暗兴奋了一路的强子,激动的抢先开了口。
“师父,我跟你,我这回去石家庄,怼翻了一个降头师!”
“什么?”清游色变,接着仔细地把我和强子浑身上下看了一遍。
他这反应似乎正巧又刺激到了强子,后者带着一副自豪的神情,从上衣兜里掏了来很小的一块鸡血板砖,笑到我眼前的整个画面里,就剩下了他那一口白牙。
“用这个,苏然辅助,我主攻!”
清游的眼瞪的更大了,老妖也是一样,他原本只能瞪成枣核的眼睛,这会儿顿时瞪成了杏核。
我无语的抬手捂住了眼,他们这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降头师是怎么样的存在,清游和老妖应该比我们概念更深一些,而对于强子用板砖ko掉了一个降头师,我觉得凭清游和老妖俩人的想象力,联想战斗画面还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所以,这俩人在愣了几秒之后,干脆看向了我。
“他的是真的,不过过程什么的,还是不好了。”我嘴角抽了抽,只觉得用板砖ko一个降头师,不管对于降头师还是对于我们来,应该都算一个黑历史了。强子没有这样的觉悟,我应该有。所以,我清了清嗓子,把话题绕了回来。
“话,是不是我们走之后,这儿又发生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