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听得我心头又是一紧,不过,她没看清楚,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医生会说把方敬希留在苏玲玲的病房里头,会让她好一些呢?
我想继续听听,可一道朝这边匆匆跑过来脚步却是让我心头一紧。
这八成是调查监控的人回来了。
我顾不得那么些,连忙扯住强子胳膊,毫不犹豫地念了咒。
“正南地坤,奇门遁甲兵解,现!”
就在指尖符咒燃烧的一瞬间,我清楚的听见那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躲着的门外,同时,似乎也有个声音在喊着。
“那两个人躲在这里......”
眩晕里,我止不住的庆幸自己足够果断,如果再晚上一秒,可能我跟强子俩就彻底暴露了。不过现在也差不了多少,监控里明明看着我们俩躲进了杂物间,并且没见出来,怎的一打开门,人就没了?
......估计那一票人都会以为自己大白天的见了鬼吧。
嗯,并且还是一群人见了两个鬼。
这次符咒的时间足足用了五秒,别说强子,就是我双脚落地的时候,胃里亦是翻江倒海。
“呕!~”强子习惯性的,并且是晕乎乎地跑到墙边吐了。
我也紧跟其后,晕乎乎地跑到墙边,努力把中午吃的盖浇饭给忍了下去。这地面上铺的白色地砖很是熟悉,墙面上贴的暗纹白墙砖也很是熟悉,深呼吸间,空气里飘着的消毒水味道更是熟悉。
看来,这次的传送应该是没有出错了。
我这样想着,可没想到的是......
“卧槽!”
我身边传来了一声陌生的惊呼,正在努力压着胃里涌动的我和吐的正欢的强子,几乎眼泪汪汪的同时扭头。
“你俩......从哪儿出来的?”一个带着眼镜,差不多三十多岁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强子,捏着几张白纸的手指着我们一抖一抖。
卧槽,这次什么情况?
我一脸懵逼地歪头,视线绕过他在周围又扫了一圈。开着的诊室门,从门里露头出来诧异看着我们的护士,医生,甚至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病号。这明显不是八楼,也不是六楼,七楼,兵解符这是给我们送到了哪一层啊!
我顿时懵了,这还是用兵解符以来,头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呕!~”
强子看了我一眼,没等我去体会他要表达什么,只见喉结一动,他回头继续吐了。
一股带着胃里特有的酸爽一下子弥漫了我们周围,我屏息往后退了几步,定定看着眼前这个手明明抖得快跟触电似的,却还坚定不稳指着我的男人。
不能慌,一慌什么都完了。
“什么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握紧拳头靠在墙上,一来缓解自己胃里的难受,二来,墙壁上传来的凉意能让我多少冷静一些。眉头皱着,我用着不太友好的语气道:“你怎么说话的?”
“你......”这男人被我一说,那坚定不稳的手总算是往回缩了缩,“我......我刚才......”
“你什么你。你刚才怎么的了?”我开口将他的话打断,作烦躁状道:“走路光看手里东西不看路,差点儿撞到我们俩知道么?”
“胡说!”他似乎是被吓白了的脸突然多了丝红意,像是被气出来的。他瞅了一圈周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哪有,哪有不看路,明明是,是你们突然出现在我跟前的,上,上一秒还没有,下一秒就有了。”
“嗤!”
心里说着对不起,我表面上却是翻了个白眼,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上一秒没有,下一秒就有了。”我说:“你当我们俩在玩大变活人啊......魔术,恐怖片看多了吧你。”
“你......”
男人还想辩驳一下,我瞪了他一眼,瞅着他手里的报告单子。
“你来看啥的?”
我们周围最少十几个人在看着,他接连受了我两记白眼,情绪里的愤怒渐渐超过了刚才的惊恐。
“你管我。”
于是,像是在心底挣扎了一番,他终于是瞪着我一声怒吼,捏着报告单子,绕着我们走了几步停在一间诊室跟前,明显犹豫了犹豫,却还是抬脚进去了。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探头看了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