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扭头再看看角落里的那扇小门,我脑袋里的一个疑问到是有了答案,老太太昨天泼出去的黑狗血,应该就是在昨天之前,从那狗市里弄来的。
“芬啊,饭都凉了,拿去再热热吧,我饿了。”
似乎是被清游问到了无话可说,于老太太又恢复了昨天我跟强子在时的模样,嘴上跟曹姐说着,双眼却是盯着手中的扎纸,丝毫不斜视。
“啊,好。”
同样处于尴尬中的曹姐表现的相当不淡定,或许是因为昨天事情的刺激,今天的她除了在密道里的那会儿,其它时间哪怕我有天眼,也没看出来她往日的精明能干。
“这么说,那密道建的时候应该是通过谷先生同意的喽?”
清游双眼盯着于老太太,双手环胸弯腰问着,只是于老太太却是依然全心地关注着手上的扎纸,对于清游的问话充耳不闻,见状,清游虽是眉头微皱,可情绪上却没有什么急躁,相反的,他眼珠转了一转,继续用这个姿势朝着于老太太发起了问话。
......
又是半个小时后
“苏然,我们走!”
清游愤怒地甩手,拿过角落里放着的雨伞,便闷头朝外走去,我见状不由得摇头苦笑,脚步飞快地跟上了他,对于我们的离开,于老太太却是从面条碗里抬起了头,笑脸相送。
“苏然,常来玩啊。”
“啊。”
我应了一声,一回头却见清游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以狗吃屎的状态扑到路面上去,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于老太太“目中无人”的状态给气傻了,他这会儿手里明明拿着伞,却并没有撑开,站稳之后依旧是淋着雨,朝路对面的车走去。
唉,怪我眼神太好,清游这会儿握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也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坐进车里,我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想到前几天在别人扣扣的个性签名上看到的一句歪理,略作犹豫,我还是把这话讲给了清游听。
“那个,别气了,有句名言叫解释等于掩饰,沉默等于默认。”
同样拍着外套的清游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略作思索后扭头看向我,慎重地问道:“这句名言是谁说的?”
“啊?”
我一怔,这种歪理是谁先说的,我哪知道,可没等我回答,清游却是伸手将车打着火,拍了一把方向盘叹道:“真特么有道理!”
可能是因为我的这句话,清游的怒气消了许多,尽管依旧没跟我说什么话,但却比来的时候对我要贴心上了不少,比如,他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意外遇到红灯,犹豫着抬手扭开广播,放了周杰伦的歌给我听。
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又看向了窗外,琢磨着这两天的事情心里一阵茫然,因为清游的话问的太急,后来无论是关于密道,还是关于封鬼坛,于老太太和曹姐都闭口不谈,更不用提昨天不知因何的张忠国。
早知道张忠国会死,我昨天指定不跟他废话那么多了。
遗憾太多,人便容易叹气,我就是如此,此刻我知道张忠国的死可能跟谁有关,可是任凭我怎么想,却怎么都找不到其中的联系,这么的,越想我越觉得心里闷得慌。
用力摇摇头,我强迫着自己把思路换到另一条上,可是没等我开始分析,我的眼前车窗玻璃上,似乎又出现了刚才遇上老姚时,他那张带着警惕却相当不自然的脸。
一个自称天生阴气过重的人,出现在密道另一头的宠物店里,要知道狗对阴气的感应可是相当敏锐的,他消失在洛阳,却出现在郑州,这样的巧合究竟是不是意外?
意外?
这个词在我脑中蹦了出来,似乎在那家宠物店里遇到老姚的时候,他苍老的脸上只有警惕,并没有意外!之后和曹姐交谈的时候,他对我们的突然出现,依然没表现出来什么疑惑,难道说他真的是以为我们是他没留意的时候从正门进去的么?
还是说才去那家店里工作了一个月的他,已经知道那条密道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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