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死,就是你活,这句话说得好像太满了吧,看着他眼中的讥笑之意,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承认他的道行比我是高上不少,换作我是做不到将那么多阴煞之气控制在一个病房里不外漏,也不会卜卦,但就算我做的到,我也不会心大到不顾旁人的安危,直接扎破这百鬼聚魂珠。
阴煞之气不比别的,不说让人吸进去,就是浓郁一些的煞气从正常人身边飘过,都有可能划破他们的皮肤,侵入体内使人丧命。刚才在那医院住院部的五楼,我在打开门病房之后,在我自己的感觉中,我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这珠子转移走,但感觉还是晚了些,毕竟当时五楼里指定是有着不少人,虽说我没看着。
想到这,我朝他投去了怨恨的目光,这货的行为相当于变相的杀人,跟投放毒气弹没啥两样,他到底视人命为何物!可惜这货的胃可能还在翻腾,跟我对视了几秒又低下头去干呕了起来,看着他身前的一大滩,我皱着眉头别开了目光,忍着心头的怒火开始打量这一次转移过来的地方。
环视了一圈后,初步判断这像是个公园,毕竟这绿化率算是很高的了,我们所站的地方算是条小路,周围都是花坛草坪之类的,在我左侧约有个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青石栏杆,约莫着有一米左右,在那栏杆之外,水光粼粼,看面积应该是个的人工湖。
因为现在夜里的温度还不高,这个时节夜里到公园湖边散步的人几乎没有,所以说这里也勉强算是个战斗的好地方,只是看着那中年男子,我着实想象不到明天那些刑警过来再看到一堆碎肉,会作何感想。不过说真的,要是这男的今天晚上真跟赵茵茵对上了,那估计上了新闻后大多数人会想着,最近郑州是不是来了什么变态杀人犯,杀了人就算了,还喜欢把人切成一块一块的扔在地上。
在我打量的这一会儿,我身前不远的中年男人像是缓过来了些,只见他深呼吸了几下,直起了腰朝我走了过来,方才眼中带着的讥笑倒是消失了,只见走到我跟前,把手朝我伸了出来,盯着我冷声道:“苏然,你还是百鬼聚魂珠拿出来吧,这东西你拿着也守不住。”
我靠,我拼了命从刘雨诗病房里拿出来的,你说给你就给你,你特么谁啊!守不住我想办法毁了就是了,再说了,遇上赵茵茵,你也不一定能守的住。
我心里这么想着,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河边走去,这里也不算多安全,百鬼聚魂珠里的阴煞之气还在这冷风中朝四周飘散着,过不了多久,这里又会聚集起一堆的游魂和厉鬼,我确实得想个法子把这珠子处理掉。
他在我身后小跑着跟了上来,伸手揪住我的外套,沉声道:“苏然,你给我站住。”
被他这么一扯,我怒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鼻子就吼道:“我擦,你还想咋的!特么你在刚才那医院整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不?这阴煞之气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么?你想找赵茵茵可以,没人拦你,找不着你也不能拿这么多人性命来赌,死了人你负责的起嘛?”
他这一急,对着我说了句让我无法理解的话,“医院没人!”
“什么叫医院没人!我特么走进去看着的那些都是鬼啊?”我听着顿时怒了起来,老子虽说有点路痴也有点脸盲症,但好得也是个阴阳先生,怎么着也不至于人鬼不分。
他听了我的话,转过头去深吸了口气,像是平稳了下情绪,才跟我解释道:“行,是我太急了,我跟你明说,不是医院没人,而是五楼没人,这家医院是我开的。早在刘雨诗住进来的时候,我就只留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五楼,五楼这整个楼层我都刻画了符文在墙内,专门用来对付鬼物,你这到好,直接拿着这珠子从那跑了出来,我专门准备的那些都没用了。”
“???。”
我听着一头雾水,什么鬼?这家医院是他开的,完了还专门弄出来一层楼对付赵茵茵这种鬼王?想着想着,我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我擦,那既然是这样你干嘛不早说,你妹的,哥们儿为了救你这医院的人,可是吐了十八年来的第一口血,你倒底是在整我还是在整赵茵茵?
不对,我还算好的,被他这计划整得最惨的,分明是刘雨诗和张忠国,想到他们我赶紧朝他问道:“那你特么不早说,这会儿还怪我?那刘雨诗怎么办?张果果他爸怎么办?这俩人的命你不管了么?”
“刘雨诗这小姑娘本就是二两命,没有今天这事她也活不到二十八,至于张忠国,他不会有事的。”这男人面对我的怒气,依然没什么反应,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去你妹的!”
我听完顿时没忍住,挥起一拳代表我的怒气问候了他的左脸,什么叫没有今天这事也活不到二十八,她今年才十九岁,八年几乎占了她生命的二分之一,你说得倒轻巧。张忠国和刘向阳他们为了让刘雨诗多活个几年,家里老底都拿了出来,刚才张忠国求我去救刘雨诗那模样,几乎是拼了他那老命。
被我这结实的一拳打中,他抬起的左脸明显开始发紫,但这一拳对于我来说,真的并不如何解气,就当我抬手想再揍他几拳的时候,我的灵觉感应到了有股强烈的阴气,正快速朝我们这里飘了过来,虽说还很远,但这点距离对鬼来说,一分钟都不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