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远亲,表哥。”
由于说的是谎话,我脸皮还不够厚,以至于此时心里颇有些忐忑,但他似乎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听了我的话后,又低下头敲着笔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老师,我真的只是想找茵茵姐问点儿事,你要知道就告诉我呗。”我想了想,还是得磨一磨他,毕竟这么快就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出去吧,我不知道。”
这个老师这次连头也不抬了,这句话里带着无尽的冷意,让我不由得更加纳闷,但也更加确定,他一定知道赵茵茵的下落,而且柳晨风的死,很可能和他有关。
“那个老师,我听别人说,茵茵姐现在是在花氏集团,算了,我直接去花氏集团问好了。”我心头一动,琢磨着用这句话诈一诈他,看看那个被李龙飞撞了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赵茵茵。
他听完却头也没抬,语气间带着些许烦躁,下了逐客令。“我说了不知道,出去。”
他低着的头让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身上散发着的烦躁和不安之意,却让我重视了起来,眼看着从他身上问不出来什么来后,我再次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那三个放在角落里阴气四溢的东西,暗自记在了心里,转身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我转身之后,陈文博的目光就一直盯在我身上,可当我关门的时候转头去看,他却像是没抬过头一般,依旧在写着些什么。
刚把这道门关好,靠墙站着的强子和李宇波就凑了上来,俩人同时伸手把我往边上拉了拉,而后强子低声问道:“怎么样,查出来啥了没有?”
“先出去再说。”
我感应着周围有些翻涌起来的阴气,拉过他们两个快步往外走,这个陈文博有问题,还不是小问题,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确认,他跟赵茵茵柳晨风这对鬼鸳鸯,到底有什么关系。
带着他们俩一路小跑直到楼梯口,我才停了下来,现在四点多,可是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太阳早已被那层层的高楼挡了住,当我们走出土木工程系的时候,楼外的气温也因为没有了太阳的直射,而下降了许多,隐隐的散发着寒意。我闷不作声地带着他俩围着这座楼的外墙绕了小半圈,当确定看到了属于陈文博办公室的那一小扇窗户时,才停了下来,抬头打量着。
李宇波见我停了下来,才走到我旁边,随着我一起抬头往上看,而后转头向我问道,“苏然,到底什么个情况?”
我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那一小扇窗户上,刚在才里面我感觉灵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住似的,并不像原先那般能敏锐的感应到煞气,“这个陈文博老师,有问题,柳晨风死在他办公室里,并不是什么意外,很可能是一起谋杀,只是不知道杀了他的是陈文博还是鬼。”
说完看着他俩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转头把灵力敷在双眼上,再次往那扇窗户看去,果然在灵力之下,那翻腾的阴气间夹杂着不少黑色的煞气,只是这些煞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了起来,一丝都没有外泄,甚至在这接近傍晚的阳光里,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似的。
李宇波在我侧面看了我一会儿,才又向我问道:“还发现了别的什么么?嗯,比如跟邱江宁家的命案能联系起来的。”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还判断不出来。我现在脑子里有一个猜想,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如果我想的是真的,那陈文博也算是间接参与了邱江宁家的惨案,只是小志又是怎么回事?跟陈文博到底有没有关系?
强子在一旁神色不怎么好看,想想也是,他既不知道小志的事,也不知道邱江宁是谁,以至于这会儿看着眼神怪怪的。我侧过身拍了拍强子的肩膀,把眼上的灵力撤了回来后,揉了揉眼,对李宇波说道:“李哥,你回去再查查江宁建材跟鹏程建材,看看这俩公司到底是为什么被单方面解约,顺便再查查邱江宁的儿子叫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李宇波听完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那我先回去了,趁天没黑去查查,有结果的话我私下通知你,对了,你有事就给我电话。”
“嗯,路上慢点儿。”
李宇波叹了口气,转身沿着小路往外走,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小路的拐角,才扭头又看了看那扇窗户,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强子胳膊,开始往回走。
“苏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下午说的我就听懂了几句。”强子满脸烦闷,想想也是,他跟我们跑了一下午,他直到这会儿,看他脸上的神色,感觉他还是处于懵圈儿状态。
只是听了他的话,我无奈地笑了一声,看了看在我们周围的这几座教学楼,突然觉得,无论是小志,还是李龙飞,周大鹏,或者霍云帆,老姚,人也好,鬼也好,我都这么放在心底自己琢磨,我现在已经分不太清楚,这些人和鬼到底谁和柳晨风,赵茵茵有关,谁没有,而且,赵茵茵费尽心思搞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