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整个北苻谁能有殿下这种分量。”司马元显显然不想放弃。
而紫琦也被他直言不讳的话给触动,笑道,“哈哈,如果你现在能将大好头颅献上,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司马元显眼眸里折射出一道锋利的光,扬起嘴角,“头颅是舍不得了,但是玉佩还是可以的。”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纯净雕花的玉佩。
紫琦心头一惊,几乎是一把抢过,厉声道,“你哪来的?”
他的反应正中司马元显的下怀。
不管什么人都是有软肋的,只要能找到,什么事不好商量呢?
“熙宝公主给的。”
司马元显轻松的说着,然而紫琦怎会轻易信他,“她在哪?你把她怎样了?”
“殿下放心,她现在很好。”
熙宝现在可是非常宝贵的人质,何况她性子烈,不将她哄骗得痛快些,又怎能配合他完成计划呢?
“你最好老老实实将她交出来,若她有什么差池,你定出不了这长安城。”紫琦双手紧握神情阴鸷,目光凶狠的直视他。
“我要是出不来长安城,外患再添一个南朝,那殿下可就成了北苻的罪人了。”司马元显还是坦然自若的模样,不卑不亢,一切都按照他想象的样子展,“再说熙宝公主,我可是从慕容冲的军营里将她救出来的,我白白送给你?”
紫琦目光冷冽向前一步,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上,一字一字的凶狠道,“你威胁我!”
司马元显也沉下脸,略一挑眉,“不敢,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命运这东西,往往就是一念之间的。”
只要事态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局情看似怎样紧急,他都能做到安然不动。这些年在南朝的权势争斗中,大风大浪的,他也没少见识。
“嗯,算算时间陛下也该宣我进殿了。”被主人轰了几遍,司马元显终于露出要走的趋势了,“殿下,我先告辞了。”
临走时,他看着紫琦焦虑的神色忽而展颜一笑,双眸明媚,贝齿洁白,竟也像少年般阳光灿烂,甚至露出一丝适龄的单纯之气。
真是越精明的人越古怪。
紫琦看着使者离去,最终将视线收回到玉佩上。这是熙宝过生日时送的,雕花是照着她喜欢的一幅寒梅画临摹刻上去的。
——原来她一直随身带着。
越是割舍不下,越是能找到残存的温暖,有时人就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卑微下去,连自己都能骗过。
“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