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点头,“前来吊唁之人,一律不准去后院,派人严加防守,以免惊扰夫人。”
吊唁期间,不排除心怀鬼胎者,安全是首要。
“将军放心,府中除了护院,还有暗卫,有人乱闯,杀无赦,就当祭旗了。”
风一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三位先生,施礼,
“文的交给三位先生,武的交给我们。”
“风护卫言之有理,非常时期,咱们分工合作,最是好办。”
穆先生站起身,冲着韩璟一躬身,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请示下。”
老将军是国之栋梁,怠慢不得,万一有疏忽的地方,都是遗憾。
韩璟一手握着椅子扶手,哀伤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冽,
“父亲戎马一生,马革裹尸不意外,却没想到会落到这个下场,想必他本人,也未想的到……按照平常百姓家的规矩办即可,既然君主怨恨韩家,往日的功勋不提也罢,左不过笑话一场。”
“是,将军。”
唉,谁说不是呢,为朝廷卖命一辈子,到头来,竟然又被朝廷冤死了,而且,还死的如此不体面,但凡有血性的男儿,也不屑于那点荣誉了。
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要来有何用?
众人商定过后,大家分工合作,丧事跟举义两不误。
一时间,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江湖豪杰,但凡知道了韩家的遇境,很多人为韩家鸣不平,虽然有些人对韩家并不熟悉,但是他们保卫百姓的功绩早就流传于民间。
一时间,前来吊唁的侠义之士跟当地百姓络绎不绝,单是将军府每天接待的人数都有几百号。
凡是来吊唁着,将军府都热情款待,照顾吃喝,随意去留。
这样的举措,让人欣慰的同时,也更加同情,哀叹。
事情发酵了一月有余,整个大庆朝就传遍了,但凡有人提及韩家,无不哀叹连连,摇头叹息,隐隐指责君主办事不公,枉杀忠良的嫌疑。
韩璟坐在大帐内,听着下面的禀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接下来的舆论就不用管了,随他发酵,我倒要看看,殷毅这次怎么处理,还有什么借口给自己脱责?”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出兵?”下面的将军着急,都造势一个多月了,也该起兵讨伐了。
“不急,还不到时候,倒时自然有你建功的机会。”韩璟摆了下手,
“现在,本将军从新调派守卫防务,参将刘恒,任左翼防卫营首领,镇守西侧边防,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刘恒双手抱拳,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参将张慎,任你为右翼防卫营首领,镇守东侧边防。”
“末将领命。”张慎拱手应下,退回座位。
“杨参将,中路防卫营交给你,你们三个为本将军守好后防,免了我的后顾之忧,便是大功一件,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