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权站在衙门口,不顾街上人来人往,破口大骂,惹得路人频频驻足观看。
还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听着杨立权声泪俱下的控诉,盯着白武的眼神带着谴责和鄙夷。
杨立权看着众人指责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好歹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族人,以前你父亲在的时候,我们经常走动,出了事我们也跟着担惊受怕,这好不容易翻案了,你竟然狠毒的把我们赶走,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连一点田产你都抢,如果老天开眼,你会天打雷劈的。”
驻足的路人听着杨立权一把鼻涕一把泪演说,纷纷指责白武不人道,没孝心。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少年看着就凶悍,老人家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可不是,如此苛待族中长辈,非善类也。”
听着周围路人的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透着满满的恶意,白武冷眼扫视了一圈,众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但也更加确信了杨立权的哭诉。
“杨立权,霸占财产不成还想坏我的名声,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耍嘴皮子打嘴仗我不如你,但是比拳头你不如我,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承受,我没意见。”
白武说着,看着杨立权躲闪的眼神,冷哼一声,
“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对族人一直很照顾,每年给族中打量的供养,你要是不清楚就去问一问族中长老。主家出了事儿你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怨恨我们连累你,恨不得改姓才好。”
路人:“……”
还有这不要脸的操作?
“你胡说……”杨立权看着众位意味不明的眼神,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要是胡说你慌什么?”白武嘲弄的看他一眼,“我喜欢用拳头解决麻烦,并不代表我是哑巴。”
杨立权一噎,看着白武压根不在乎名声,既然得不到好处,只能带着儿子钻进马车,灰溜溜的走了。
至于他怎么回族中告状,白武一点不担心。
是族人先舍弃他,现在要不要认自然由他做主,杨氏一族的喜怒哀乐兴衰跟他们兄妹已经没关系了。
父亲在的时候,供养族人花费了多少精力财力,到头来依旧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既然靠不住,索性也不要了。
回到府邸,传信给他的人,入府整理修葺……
转眼之间,白凝香成亲的日子要到了,院子里的人忙得团团装,白凝香坐在窗台下的美人榻上,喝茶看书,偶尔看看院子里玩耍的星哥儿。
想着明日的成亲,她心里也是激动的,但是作为主子,得稳住。
“姑娘,你猜谁来了?”
夏雪跨个篮子走进屋子,隔壁大娘家的柿子烘熟了,喊她过去拿一些回来做点心,刚一出门就看到有人在门口张望。
过去一看,得,熟人。
白凝香放下茶杯,成亲在即,人来人往,她哪知道是谁?
“这几天乱糟糟的,你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