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文学的故作可怜,说出的话无一不在提醒她,你是母亲的表妹,不帮忙就是忘恩负义。
用表姐的名头压她,还以为她是十八岁的姑娘,少不更事呢?
上一辈人的恩怨,早就应该随风而去了,这么多年未见,让他一个小辈旧事重提,少不得让人厌烦。
母亲在的时候,她们还当亲戚走动,之后零零碎碎不知花费了多少,如果细算下来,谁欠谁的,只要不傻,都知道。
转眼,都三辈人了,还用同一件事儿压她,花婶脸色顿时就撂下来了。
退一万步说,那点恩惠是母亲和江文学外祖母之间的事情,跟江家可没有一点关系,不能因为他母亲嫁到了江家,她就欠江家的人情了。
难道还想让她祖祖辈辈的一直还,一直欠着?
“当年你外祖母跟我母亲也算是手帕交,经常聚在一起,直到各自嫁人,才联络少了,后来有了你母亲跟我,但是我们两人的性子不一样,志趣不同,这些年几乎不联系”
“要不是你突然上门,我都不知道,表姐身体差到如此境地,真是岁月蹉跎,造化弄人,当年她嫁给你父亲,镇里唯一的秀才爷,不知羡慕了多少人。”
“表姨我性子泼辣,招赘上门,自此以后我与你母亲就再也没有来往过,如今一晃,你们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花婶感慨了一句,端起茶水润了润喉咙。
她的意思很明白,各自嫁娶之后,已经不来往了,如今一上门,就跟老娘出难题,老娘不欠你的,也不欠你娘的。
江文学听着表姨的感慨,神色一顿,脸上有点火辣辣,他出门之前,母亲曾经跟他提过外祖母的事情,刚才一急,确实想借用外祖母的恩情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