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嘱咐她多穿件衣裳。
白凝香走出大门,直接递给白武一块碎银子,“你去找杨大夫开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内服外敷的都备一些,然后带去茶园。”
“好。”白武虽然不解,但好在人话不多。
看着大哥走远,白茶忍不住开口,“姑娘,为什么要抓药啊,咱家没有人受伤啊?”
“为了以防万一,你忘了,上个月茶园还窜进了野猪,备点伤药总没错。”白凝香弯了下唇角,义兄快出现了。
想到去世的秀才公,白茶便抿嘴不说话了。
站在大巴山脚下,看着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云雾缭绕,单是远远看着,就让人莫名心旷神怡。
她家的三十亩茶园,就在这半山腰,地势好,土壤好,出产的茶青品质上佳,只要能采摘下来,就不愁卖。
但是今年,她要自己制作茶叶。
白凝香手搭凉棚,眯着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大片的白云飘飘荡荡,山脚下,生长着一片片的芭蕉树,春雨浇灌后,愈发翠绿,生机勃勃。
白家世代种茶,却从不制茶,最主要的收入就是靠买茶青,如果时间空余的话,也会制作一些粗毛茶。
像明前茶,谷雨茶,从来不敢沾手,怕制作不当浪费茶青,损失一年的收入。
茶叶采摘,时间把控很严格,早一天是宝,晚一天是草。
要想赚银子,就得在明前茶和谷雨茶上下功夫。
这个时候,她很庆幸,大庆国管理最为严酷的就是盐和漕运,对百姓种茶管控不严,只要缴足税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