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族人,曾经救过我。后来她被人抓了,所以我救了她,如今她却是不能回去了。”鹤子谦这样说。
江存义嗯了一声,倒没有再多问。
只以为是哪个大家不谙世事被保护的极好的小姐,世家恩怨,如今有家归不得,却不知是鹤子谦不想放她走。
“子谦,走吧,守信一早就在书房等着了。”江存义带着鹤子谦前往了书房。
书房内——
一名颧骨颇高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看样子似乎等候多事,鹤子谦进来的时候,他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滑动着椅子到书房中央的议事桌前,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牛皮的地图,是一副缩小的黑山十八里的地图。
然后两只手放回了怀中,手心向上,五指交错。
鹤子谦有礼的道了一声,“江叔叔,久等了。”
两只大拇指微微上翘,又合拢,江守信看着鹤子谦,眼中没有任何笑意,与其直截了当,“鹤子谦,容我多问一句,鹤建中是你父亲,你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父亲作对。”
尽管鹤子谦有尉迟容平的信物,能信任,他却还是想要问上一问。
沉默许久,鹤子谦走到那副地图面前,五指抚上了粗糙的牛皮,才缓缓吐出,“一个抛弃糟糠之妻,为了得到权力狠心要杀掉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不配称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