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鹤子谦也有些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坐起了身子,等了半刻。
那节奏复又敲了一次,一长两短,没有第三次,那人只是静静的等在门外,鹤子谦确认之后,立马下床,走到门前,手刚放上门栓准备开门,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门缝中传来,外面的人塞进一张纸条后转身离开。
鹤子谦心头有些犹豫,捏住纸条,在黑暗中身形未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取了火折将书桌上的烛火点亮,光线顿时就亮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摊开,火光下,白纸黑字尤为显眼,白皎皎不识字,但是她能看到鹤子谦一点一点紧皱的眉头,精致的面容严肃的像是被一座大山突然压了下来。
白皎皎不喜欢这种感觉,鹤子谦笑起来很好看,虽然他的嘴角的小勾子看起来很危险,可是白皎皎还是很喜欢看,扑腾一声跃出水面,水花溅起,湿了鹤子谦手中的纸条。
鹤子谦回过神,看着白皎皎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又稍稍松了点,但还是没完全松开。
消息是关于鹤建中的。
鹤建中突然向尉迟容平告假一月,说身子突有不适,大夫说是心过劳药石无医,最好出去走走看看,所以鹤建中去了平城。
鹤建中告假,就是在直接说他要放权,尉迟容平如何能答应,本着鹤丞相为国忧心,要好好保重身子的客套话,准了。
尉迟容平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肃查鹤建中在朝堂上布下的人手,鹤建中走的是远了,但他手可长着。
但作为他的儿子,鹤子谦可了解,鹤建中去平城一定不简单。
思考半晌,还是拿起了那张纸条,拿开灯罩放在烛火之上,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火苗吞噬干净。
而鹤子谦坐在了白皎皎的面前,眸光直直看着白皎皎,声音很浅,似再对白皎皎说,又像是再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