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同婆婆说明前因后果,不能因为此事让婆婆与自己生分了。
从进这个门起,婆婆和小姑待自己就很好,莫离也处温和体贴,从心理上来说,刘月慢慢融入了这个家。
刘月突然想通了,欠意一笑,然后就慢慢把今日在吴府吴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全都向侯夫人说清楚了。说完之后刘月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就这么安静的等着婆婆发火。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婆婆也没有发作,更没有生气。只是那么盯着刘月看,然后满意一笑:“离儿媳妇难为你了!”
刘月就这么看着婆婆,然后脸一红,觉得自己真是太小心眼了。婆婆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会一味的迁怒,自己根本不应该担心婆婆会连带林姐姐一块儿怪。
侯夫人叹了口气,皱眉:“离儿媳妇,这事你放心就好了,相信吴家大爷会把此事处理好的,这哪家都有那些拧不清的。只要这些拧不清的人,不会影响大局,不会从根子上坏了两家的交情。
这样两家就可以继续来往,而且吴老太太只是一个老人罢了,在吴家也就只能收拾收拾媳妇,在爷们的事情做不得主。现在老太太犯下这事儿,依吴大爷的性子,怕是老太太得送回老家了。”
刘月觉得婆婆说的很对,一个家族只要做主的人没有拧不清,这个家族就不会从根子坏掉,也就可以与之交往下去。
对于那些拧不清的人,自有人出手收拾,吴老太太如果真能离开吴府,这对林姐姐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有这种老太太放在府里,就算今日不得罪定北侯府,明日也会惹上别的人家。
还是早些送走的好,林姐姐也能太平些,当然也能是向定北侯府示好,老太太犯下的错就由老太太承担,希望定北侯府不要因此与吴府交恶。想必这就是吴大爷现在唯一能做的,当然也许明日林姐姐就会上前亲自赔罪了。
“媳妇觉得若真这样就最好不过了,那老太太实在是太拧还清了,还好婆婆您待人宽和。不然媳妇就惹大祸了。”
定北侯夫人微微一笑:“媳妇,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对,对吴老太太这样不讲理的人,咱们也没必要讲理。难得媳妇你如此维护雨儿,雨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嫂子,也是雨儿的福气。”
刘月脸红一笑:“娘,您说的什么话儿,那些话是媳妇的真心话,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家,就算身份再高,媳妇也不希望雨儿嫁过去,不然日后就没一日是消停的了。
倒不如不在意身份,好好嫁个人品好又上进,家里清静简单的。这样雨儿才能过的顺心,不会每日操心如何讨好婆婆,收拾府里的小妾。这样的日子咱们雨儿一日也过不来,真没合适的,
我倒宁愿雨儿不嫁,咱们定北侯府也不缺银子。只是怕委屈了雨儿,堂堂侯府的小姐,却寻不到合意的亲事。”
定北侯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离儿媳妇,你想的就是娘想的,咱们定北侯府身份以经到顶了,不需要靠卖女儿拉什么姻亲了。只要咱们一心为国尽忠,为皇上尽忠,就能保住这侯府的富贵。”
刘月觉得婆婆真不愧为侯门贵妇,这眼界就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妇人,有些人家为了攀上高枝,根本不管女儿的死活,只要把女儿嫁过去就好了。“娘,雨儿能有像您这样的娘亲,真是幸福呀!”
而另一边的吴府,老太太木木的坐在主位上,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我是你们的娘,你们不能这样待我,这是不孝!你们难不成想忤逆不孝吗?”
吴大爷看着老太太,脸上可没半分松动,反而冷冷道:“您若真当我们是您的儿子,就不应该做出那样的事来,害了吴府也害了儿子们的官途。难道郑伯府对您就比亲儿子重要,就比这整座吴府重要吗?还是您这心里压根就不在意吴府,只在意早就败落的郑伯府。”
二老爷没想到老太太会威胁定北侯府,这不是拿整个吴府不当回事吗?
“娘,就死了那份帮郑伯府的心思,郑伯府这些年做的事,早就失了圣心了,皇上可是不会养着闲人的。而且定北侯府也不是您几句各方面,就能威胁的,不然定北侯府就不会这么多个屹立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