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可不想风头让大嫂全占了,到时候分钱时大嫂又有得说了,所以立马也不甘示弱帮腔,
扯着满是皱纹的脸笑道:“大嫂说的是,姑奶奶现在最不缺银子了,理当多孝顺娘和两位大哥。
自个一个人过好日子,不帮衬娘家说出去会让人看不起的。姑奶奶最重脸面了,可不能因小失大,白白的让人看笑话了。”
张老太太如何不明白两个媳妇的意思,看着张氏一身上好的缎面衣裳,自己则是一身粗布衣裳。
张老太太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任什么让张氏穿好的,张氏那身份可是见不得光的,还好意思穿这样好的衣裳,一个小贱种。
生的也是jian货,长得跟妖精一样,难怪生的闺女也跟妖精似的,什么做生意挣银子,指不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为啥做生意就她家闺女挣到钱了,人家咋没挣到,肯定做那下流的事。
张老太太眼睛一转斥责两个媳妇道:“你们别去劝她,张氏要是想不明白,日后有得她受的。她还真以为她闺女有多能干,不就是长得跟她一样是妖精吗?
这妖精能干什么正经事儿,真以为做生意这钱就这么好挣,那等子下流事挣银子才快呢?
张氏要是敢不交银子,老娘就把她家的丑事全抖出去,看她以后有什么脸见人。下贱东西,生不出什么好货来!”
刘柱看的脸都白了,骂张氏还不够,连自己的闺女也骂上了,还是那样子恶毒的话。这要是外人听了去月儿以后还怎么说亲,这不是坏月儿的名声吗?
刘柱突然有些担心,张老太太这张嘴真的贱,跟她打交道准是自家吃亏,她不要脸可是自家得要脸面呀?
张氏明显的感觉到刘柱的身子都气的发抖了,自己何曾不是呢?这是娘吗?
坏自己外孙女的名声,这样的娘不要也罢。张氏突然觉得好心痛,自己这一生是不是没有父母缘呢?
张老太太看着气的发抖的刘柱夫妻,心里高兴极了,看样子这才是两人的痛处。
也不管刘柱那气红的眼,继续道:“生气个什么劲,当年不让我们把芳儿送去做妾,你们不是一样纵着月丫头做那下流的事,不就是为了银子吗?
老娘也只是想要分那么一点点,你们还不愿意给,难不成想独吞吗?张氏可是我张家的人,当初你那点聘礼可真是少了点,老娘也二话没说把张氏许给你了。
早知道直接把张氏送去给人做小,指不定比现在的日子过的更好呢?你们也该孝顺老娘点银子,全当补偿当年的聘礼吧!”
吴氏和林氏见怪了婆婆说话不要脸加不靠谱,反正不管婆婆说什么难听的话,只要能逼张氏交出银子来就好。
再说了婆婆怎么说也是长辈,晚辈对长辈不敬可是大辈过。张氏和刘柱在城里住着,难道还不要脸面吗?
刘柱和张氏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就差动手打人了。刘柱正想动手,却听到刘月一声娇斥:“爹,这种人您跟她计较什么呢?
试问这天下有几个外祖母会卖外孙女给人做小,又有几个外祖母会不要脸的向嫁出去的闺女要银子呢?这种人自个不要脸,疯言疯语的,您只管打出去。就算她在街在叫骂人家也只会说她是疯婆子,绝不会说咱们家不讲理。
这官府月儿也是说得上话的,实在不行让官差来拿她去,咱们使点银子关她几个月。”
张老太太听着刘月说的轻轻松松的,可是自己却听的暗自惊心,没想到这刘月还是个厉害的。
动不动就想拿自己去见官,这要真到官府还不得由她说了算,自己是有理讲不清呀!
不行,绝对不能惹火了刘月,这丫头不好对付,不像张氏和刘柱那样老实,这丫头心忒恨了。
张老太太往地上一坐,立马撒泼:“老天爷开开眼呀,这外孙女居然要拿自己的亲外祖母去见官,这还有天理没有。
老身这是做的什么孽,养出这样不孝的闺女,得了这么个要拿外祖母见官的外孙女,这不是要逼死老身吗?
可怜老身大老远来城里,只为求亲闺女给条活路,结果活路不给,倒是生生的要逼死老身呀!”
吴氏和林氏也立马跟着一起掉眼泪,看着这三人的丑态,刘月和刘芳均回以冷笑。张氏也慢慢麻木了,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人,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