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两人相对而坐，很安静。

车厢里香香的，像是熟透了玫瑰花瓣洒了一车厢。

黎芷依旁边还有一个女子，看上去比她小了两岁，正拿异样眼神瞅着俩人，嘴角憋着笑，时不时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惹得黎芷依俏脸微红，拿白眼翻她。

叶飞倒显得不自在了。

那女子性格挺奔放，就直勾勾地瞅着他，像是在替黎芷依把关似的，开口说道：“叶宗主，今年二十三了对吧？比我们家芷依大了三岁，可会疼人吗？”

叶飞嘴角微微一扬，瞅着她，见她眼神灼灼，完全没有想要躲闪的意思，便呵呵笑出声来。

“丫头，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相中的人，要不要哥哥替你介绍几个？”

“切，我才不要呢，追人家的人，可排好几条街呢。”她傲然道。

“是吗？那……介不介意再多加我一个？”叶飞道。

“咯咯……姐姐你这个男人不靠谱，还想把咱俩都收了呢。”

“芷宁，不得无礼！”黎芷依瞪了她一眼，道：“叶宗主是我们的贵客，不许玩笑。”

“咦，姐姐，刚才我可听见有人叫什么……叶飞哥哥呢，要不我下车？”黎芷宁俏皮地眨着眼睛，一副抓到把柄的模样。

“再闹我打你啊。”黎芷依佯怒道，说罢下意识地瞄了叶飞一眼，视线一碰便低下了头，小声教训道，“死丫头，再乱说以后别人送的东西都不给你了。”

“好好好，那我走行了吧？”黎芷宁哼了一声，翻身就蹿出了车厢，就站在车厢边上还往里添了一句，“叶飞哥哥~姐姐就交给你了哦。”

“……”

“……”

黎芷依瞅了叶飞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是我小妹，她人……就这样，喜欢乱说，你别在意。”

“无妨。”叶飞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黎芷依突然说道：“她美吗？”

“啊？”叶飞一愣，“你是说刚才那丫头？她……长得还算标志，至于美不美，她还没成年吧，古灵精怪倒是挺贴切。”

黎芷依摇摇头：“我说的不是她，是那个住在你心里的女人，好像叫……凌霜？”

闻言，叶飞面色一滞，眼睛里的笑慢慢消退，多了一抹追忆。

“她……”他苦笑，长叹一声。

“她……”他又开口，可是却不知从何谈起了，心里腾起一股酸楚，满怀的念想无处抒发。

转而说道：“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呢。”

“她一定很美吧？”黎芷依悠悠道。

叶飞：“何以见得？”

黎芷依缓缓道：“你为了她，甘愿前往龙族秘境，历经万险，万死一生……闯出之后，为了她又不惜与紫阳仙域宣战。如果没猜错的话，以后你还会闯其他九域，要从其他所有天选之子手里，抢到圣魂令，只为了合成源石。

这么多次的出生入死，也只为一个复活她的机会。哪怕你明明知道，这也只是一个机会，并无十分把握……”

叶飞沉默了，脸上泛着苦涩。

“她是我的女人，与她的美无关。”

最后只吐出这一句话来。

“那……如果我也是你的女人，你会如这般护着我吗？也会不惜与所有人为敌吗？”黎芷依说完，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直直地盯着叶飞，眼神中含着娇羞，与几分期待。

叶飞哪里会想到，她话锋这么一转，拐的弯也太大了吧，有些猝不及防，失声笑道：“这……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