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小夫妻两个回了屋子,王氏跟顾泽林说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去屋里。”
说完之后,她也就转身回屋了,顾泽林和朱氏两个跟上到了里屋,把门给关上。
王氏说道,“这事儿,在家里别再提了,天阔心里多难受啊,你们想过没有?我知道你们心里弄不明白,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天阔好好的,突然之间辞官不做了,回家来种地,在你们看来这是没出息,简直浪费了一家人的心血,可就像我说的,到底是那脸面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啊?”
顾平章看着她,“老婆子,也没说他就没脸面重要,我就是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犟,在外面有什么事儿也不跟家里说,就突然之间做了这么个决定,你让我怎么体谅他?”
王氏眼眶一红,直接就说道,“你是没仔细看,你没看到天阔那脖子上的伤痕啊?”
她一说这话,顾平章才突然抬头看了她,“你说什么?”
顾泽林也问道,“娘,什么伤痕?”
朱氏在一旁说,“娘,我也看到了,那孩子脖子上好长的伤口,估计身上还有不少呢。”
王氏叹气,眼睛越来越红,“刚刚我拉他的时候,摸着那胳膊上也是,天阔回来穿着那么多衣裳,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天气都热了,他反倒是不怕热,领口拉得紧紧的,你就没怀疑过?要不是今日在林家,他跪下的时候我晃到了一眼,这还蒙在鼓里呢,天阔身上不知有多少的伤痕,这能是小事儿吗?”
“他们肯定是在外面遇上了大事儿,所以才会如此的,就像我说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才会决定回来,结果在家里人面前还是要受委屈,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他心里已经够苦了,咱们是他家里人,是该庇护他的,不是要把他当成犯人一样审问。”
说着这话,王氏哽咽起来了,朱氏在她一旁,婆媳两个抱头哭了起来。
顾平章这才软了下来,“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儿从今以后在家里不再提,天阔和思其既然回来了,就让他们好好的在家待着,在外面遇上什么事儿我也不问了,那伤痕我是当真没看见,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老婆子,你快别伤心了。”
顾泽林心里也难受,他的确是没注意到,陈秋池跟着回来,他就总觉得不对劲,天阔又突然之间说辞了官,这能是小事儿吗?要全身上下都是伤痕,那肯定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天阔能决定辞官回来,也是顾虑着思其和孩子的,家里人的确是不应该这么审问他。
“爹,就听您的,这事儿不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