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成功,我们三个喜上眉梢,露胳膊挽袖子大干起来。
黑涯把枝蔓割下来,我和宇文静负责编织,为了稳固,我们分别编了三层筏子,然后将它们叠起来固定,像缝被子一样将四周的边儿封起来,热火朝天的干了大半天时间,筏子总算有了形状。
就地休整了一会儿,我们将背包中的防溺水的简化救生衣套在身上,小心翼翼的踏上筏子,开始了前途未卜的漂流。
水流十分湍急,筏子在水中如同一叶浮萍,我们小心翼翼的在筏子上,各自找到平衡位置蹲下来,将身子尽量放平去以便躲避迎面而来的低垂的钟乳石。
筏子越飘越快,快的让人在上面有点心惊胆战,这条河真是太长了,如此湍急的水流,我们顺流而下竟然还飘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出山洞。
怀着对未知的一丝恐惧,我抹了一把被浪花溅的满脸水,大声道,“真是无聊,我脚都蹲麻了!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没等他俩回答,我便清了清喉咙开唱,“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披荆斩棘奔向前方!向前进,向前进!革命其实不可阻挡!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我们的道路多么宽广,我们的前程无比辉煌……爱吗我去……”
宇文静本来就对这种暗河有些恐惧,双手紧紧的抓着筏子浑身绷紧了肌肉,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微微的皱着眉头,每到激流将筏子打得旋转不停时,她总是咬着下唇,眼睛里带着一丝泪光。
我这一支感情充沛情绪激昂的革命歌曲,反倒把她都笑了,破例伸手撩了一把水撒向我,咯咯脆笑道,“胡一清,你这首老歌曲,还挺应景的嘛!”
黑涯也笑了,打趣道,“青皮,你这红歌儿唱的不错嘛,今年春晚不叫你上真是浪费了!”
我大言不惭的笑答,“那是!兄弟我上学期专门学了几首红歌,本来打算参加我们学院那个国庆活动,歌颂祖国的红歌比赛来着,可惜没去成,要不然一等奖跑不了就是哥哥我的……”
正当我吹牛皮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向下一坠,猛地空了一下,随着我们三个人的惊呼声,筏子竟然从一个三五米高的台子上坠落下来,那感觉就好像在做海盗船,正荡漾到最高的地方朝下掉落,那种挠人心肺叫人抓狂的失重感蓦地席卷全身!
“卧槽!”原本绑在筏子前面的手电已经掉在水中了,黑涯摸出一个头顶戴上,打开向前照去。
“不是吧……”
“啊……”
手电筒照亮前方的时候,我们的面前又是一空,筏子再次以一个“阿拉伯飞毯”的方式从水流中掉落下来,我们经历了第二个高大的落差,这个落差从我脚下一空,身子失重的朝下跌的状态来看,这次绝对有十几米高!
这次我们几个几乎是拍在水面上的,是被扣过来的筏子掀翻拍在水面上的,我整个人跌入了一激凉透骨的水中,被水包围着将口鼻湮灭。
掉入水中之后,我恍惚看到宇文静是在我后面掉下来的,应该离我不远,趁着胸口还有一口气,我划着水四下找她,便看到她在我身后不远处胡乱的扑腾着,看样子应该是呛了几口水,表情非常痛苦。
黑涯和我分别从两个方向游向她,将她托出水面,宇文静一阵剧烈的咳嗽才倒过气儿来,我托着她,黑涯跟在我们身后游动试图寻找打翻了的筏子,我们虽然露出水面,可是依然跟随者湍急的水流不由自主的向前飘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