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如果是空中骑士的战争也还罢了,但那个恶魔正在使我们变成一堆耻辱的灰烬!”
霍夫曼作为率领攻击美国B-1信天翁远程轰炸机的撒旦中队的领队,他获得了特殊的荣耀。可面对着铁十字勋章他却丝毫没有喜悦可言。
当他的眼睛看着为他戴勋章的诺曼.希姆莱的笑脸时,一股恶心泛上心头。随即他装作不堪承受伤痛,“晕”了过去,才算躲过了继续面对那个恶心的授勋过程。
“快点……快,你们这些懒鬼,就是这样照顾我们飞行队里的英雄的吗?这真使我感觉到失望,你们的院长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他,立即……!”
党卫军司令诺曼.希姆莱的吼声,在医院里就像是战斗的号角那们。他的喊叫使医院里所有的军官、医生、护士们全都紧张起来。
清脆的高跟鞋与军官们靴子的声音在医院里响起来,可无论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那些气味强烈的嗅盐也没有使霍夫曼清醒过来。十分无奈之中,医院的院长来到恩斯特.乌特德的面前。
“长官,也许是因为他的头受到了严重的震荡,或者……或者是他不想清醒过来……”
对于党卫军如果不是看在恩斯特.乌特德的面子上,德国空军没有人喜欢他们。尤其是撒旦小队的机师们,他们曾经的队长被党卫军打伤并囚禁,早已经使他们心怀不满。
这在军医院里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尤其作为明星中队最为耀眼的“撒旦中队”,在整个德国空军中都有着相当高的人望。
甚至当另外一队明星飞行队——“绿心大队”的队长——汉斯.特劳夫特的耳朵里。
“把一个飞行天才,用他们的破机枪赶出飞行队,我想知道党卫军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
结果“绿心大队”的机师们也就成反党卫军人群的一员,作为空中骑士的他们,对于党卫军本身就没有多少好感。尤其党卫军会把德国空军中最耀眼的明星——小撒旦在地下击伤,并赶出飞行队的事情,本身就在机师当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一如当年的红色公爵一样,这些明星机师们在地下不满的时候,常常会用拳头作为战斗的武器。而结果呢,就是党卫军受到空军人员“袭击”,而发生大规模“肉搏”冲突的机会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这也是诺曼.希姆莱力邀空军总监——恩斯特.乌特德与他一起来这儿看望受伤机师的原因。获得德国国防军各军种将军们的支持,首先要获得士兵们的认可。而德国飞行队与党卫军之间的关系,这时在他看来是可怕的负数。
医生的介绍,使恩斯特.乌特德有些尴尬的看看一旁的诺曼.希姆莱。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对方提出建议。
“我想您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应该继续进行我们的授勋活动,您知道……”
诺曼.希姆莱不是个傻子,机师们虽然没有更多反对的声音,但他们面对恩斯特.乌特德与自己的时候,那种反应完全是两种概念。
“那些在防区里执勤的混蛋新兵,居然会向一个德国空军最年轻的超级王牌开枪,居然会向撒旦之鹰的儿子动手,难道你们的脑袋已经在脖子是安得时间太久了吗?”
心中无声的诅咒着使他陷入到不利境地,又不得不为了党卫军整体的安危以及自己的未来做这些事情。现在的发展,已经与他的心愿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他的行为不过是为了求生、求存而已。
诺曼.希姆莱略显失望的舔舔嘴唇,脸上却表现出一付释然的模样。接着,他俯下身子,在霍夫曼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我想你理解您的心情,可是霍夫曼先生,我想您必须明白,德国始终不是党卫军的德国,德国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德国,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也很无奈!”
说罢,他稍等了一下,却见霍夫曼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随即他就把这件事放下,继续到下一位机师的床边,进行他亲切的问候。
也许他猜得到,或者霍夫曼的以下的内心独白,就是他说这些话的真实目的。
霍夫曼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不停的在思考,思考着他亲眼所见的,所不能永远忍受下去的某些事情。
“党卫军开枪射击小撒旦,自然执行了他的命令。可他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党卫军司令而已,纳粹党,纳粹的所有一切都是来源于那个恶魔……对平民的屠杀,这不是件正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