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笑着说:“那也得见得着才行啊,你老是在山里待着,怎么可能见得着。”
郑萳脸色变了变,最后垂下眼睫道:“山里好啊,山里清净,外面太乱了。”
阿月其实有些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害怕入世,但是她一向是听话的,于是道:“妈,你放心吧,我和妹妹也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郑萳沉默了一会儿,道:“得了,不说这些了,你来给他喂药,我看见这样的小白脸就烦。”
阿月一边说好,一边在心里想自己亲爹肯定也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不然郑萳不会如此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
郑萳出去了,阿月专心的给男人喂药,刚刚喂完要走,她的手腕就被人擒住了,她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毫无人色,但是抓住她手腕的力气却极大,声音冰冷:“你是谁!?”
阿月先是一喜,而后温声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是我们救了你,我刚刚在给你喂药。”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没有任何的威胁性,是以松了手,道:“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
阿月无辜道:“我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这里,真不知道这是哪儿,不过我妈肯定知道,你等等哦,我去叫我妈。”
她说完起身出去,就见郑萳在院子里翻看药草,她扯着嗓子道:“妈!他醒了!”
郑萳顿了顿,进了房间,她挑了挑眉:“竟然醒了?
命大啊,没辜负我的老参。”
男人低声道:“多谢救命之恩。”
“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郑萳说:“你这一身的伤……跟人火拼了?”
男人没回答,而是道:“几位救了我,没有见到其他什么人吗?”
“其他人?”
郑萳皱眉道:“我们当时进山采药,就看见你一个人血淋淋的躺那儿,给我二丫头吓坏了,那丫头心善,还想挖个坑把你埋了,还好我发现你还吊着口气,不然你这会儿还在阴曹地府跟阎王爷搓麻将呢。”
“……” 郑萳想起什么,从床边拿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精致漂亮,却是把斩杀无数性命的凶器,上面刻着“沉寒”二字,她问:“沉寒,你的名字?”
男人顿了顿,说:“不是。”
“这是我友人的东西。”
“哦。”
郑萳随手将匕首扔给他,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祝非白。”
郑萳随口介绍了自己,而后道:“你刚刚问的,是这匕首的主人?”
祝非白点了点头。
郑萳道:“那估计凶多吉少了,找到你后我寻思着会不会有别的活人,就往上找了找,全是尸体,没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