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族长猛地一震,大吃一惊!
东门不决的笑到底有什么含义?他到底做了什么?!
正当众人迟疑的时候。
宙族族长拓宏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东门不决破口大骂。
“你个狗日的!你居然敢杀我的随从!”
他目眦欲裂,面红筋暴,身体爆发出残暴的威势。
东门不决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慢慢悠悠地继续坐下,旁若无人,完全把拓宏当成了空气。
“你、你居然敢无视我!”
“东门不决,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为何无缘无故杀我的人!?”
拓宏的暴跳如雷,在东门不决的眼中却像是跳梁小丑。
他压根不理会拓宏的怒吼。
闲情逸致地喝着茶,看着白云悠悠,绿荫葱葱,脸上尽是享受的神情。
“你……你……”
拓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连向东门不决三次讨要说法,却得不到对方一个字的回答。
这已经不是轻蔑的问题,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过。
他自然也不敢朝东门不决动手。
虽然他怒火攻心,攥紧的拳头都在颤抖着。但是本能的恐惧还是让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只敢吵吵嚷嚷。
自己和东门不决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旦动手,便是自寻死路。
良久。
直到东门不决慢吞吞地喝完一杯茶,欣赏完周围的景色,这才将视线落在拓宏的身上。
期间。
拓宏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等着东门不决的答复。
周围其余的族长也是一声不吭,人心惶惶。
“拓族长,你脸怎么这么红,是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让拓宏瞬间爆炸。
合着自己站了半天,就是一个大白痴。
对方非但没理会自己,甚至都没听自己说话。
“东门不决,你过分了。”
拓宏阴沉着脸,咬着牙,把字一个一个地从嘴里吐出来,面颊止不住地抽搐。
“哦哦哦……”东门不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晃了晃手指。“你是在想我讨要说法是吧?呵呵,的确是该给你个说法。”
众人一愣,东门不决这是良心发现,转了性?
然而等其一开口。
众人这才点点头,这是老东门不决了,内味儿才对。
“不过,我东门不决为何要给你个说法,你算是什么玩意?”
拓宏一愣。
他想到东门不决会说这些话,但是没想到会说的如此的轻而易举。
自己好歹是宙族的族长,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
当众不给自己台阶下,明摆了是要和自己对着干!
“东门不决,你这话可……”
“我这话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服的吗?!”
突然一声狂吼!
地动山摇。
云雾喷涌。
长流山顶上顿时响声四起,鸟兽齐唤,卷起的狂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枝干摇晃。
拓宏登时愣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惊惶不安地看着东门不决。
砰!
东门不决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拓宏的面前。
“不就是杀你一个随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子要动手,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嗡——
拓宏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鸣叫着。
自己作为宙族族长,今日颜面扫地。
他终于对洪楚源感同身受。
那般奇耻大辱,是永远没有办法忘记的事情。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
“竟然敢朝老子大吼大叫,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给剁了!”
“不长眼的玩意儿,滚一边老实呆着去!”
东门不决的声音虽然暴虐凶残,但是他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杀气腾腾的模样,一如之前的淡定、镇静。
因为。
在他的眼里,拓宏虽然是宙族的族长,可充其量不过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
甚至连苍蝇都比不上。
“曹尼玛!”
拓宏突然狂暴肆虐地怒吼一声!
双目通红,似乎能从眼睛里喷出血来,异常的血腥恐怖!
他身体还是扭动着,青筋暴起。
展露出下位天尊七层的修为境界!
那已经是究极的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