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下官并非此意。”
二人穿行在博文学院的走廊中,庞玉坤面露沉思之色,欲言又止。
见状,萧铭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身为言官时候的爽快了。”
庞玉坤苦笑一声,他说道:“殿下,此事涉及到孔家,下官也不敢轻易言说,毕竟下官尊奉法家学说,若是说了难免有倾轧儒家的嫌疑。”
萧铭倒是从来没有问过庞玉坤尊奉的学术,如今庞玉坤提起,他倒是有些惊讶,“怪不得你在朝中得不到重用,恐怕这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吧。”
“正是,法家严酷,刚则易折,这正是下官的不足之处。”庞玉坤说道。
萧铭笑了笑,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道:”不对,既然你尊奉法家,又如何能够参加科举?“
闻言,庞玉坤苦笑一声:”说起来下官惭愧之极,为了进入朝堂下官不得不委曲求全,苦读诗书,但是内心真正看中的还是法家学术,因为在下官看来,如今这番乱世只有法家方可兴国。“
”原来如此。”萧铭来自现代,他倒是对法家,儒家这种百家之术一视同仁,倒是没有什么极端的见解,因为他遵循的是实用主义。
主要对发展有利,都可以拿来用,不过要是这种学术影响到了发展,那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话题说道这里倒是有些歪了,萧铭继续问道:“那么庞首辅提及曲阜孔家到底为何?“
“此次政改据说惊动了曲阜的孔家,而且殿下在封国诸多作为似乎也遭受了非议,今日见到医学院这件事,下官突然想起便顺口说说。”
“哼,本王又不是依靠士大夫统治封地,即便他孔家说些闲言碎语又能如何?“萧铭淡淡说道,王宣倒是给他送过一些关系曲阜孔家的消息。
和庞玉坤说的一样,在孔家所在的曲阜他倒是受到了不少抨击,尤其是说他重视商业,将奇技淫巧摆在四书五经之前,违背儒教宗旨之类的。
不过在他看来,这些儒门子弟最不满的其实是他自从之藩青州,从来没有去拜访过曲阜孔家。
而萧文轩在登基的时候甚至都亲自来过曲阜拜庙,这正是彰显了曲阜孔家在天下儒生心中地位之高。
一个皇帝尚且如此,他这个封国藩王倒是不重视孔家,不去孔家拜访,不任用一批孔家门下的官员,萧铭这种行为倒真是让孔家不爽快了。
庞玉坤小心地说:”殿下说的极是,不过此次政改,出现这么官员空缺,从下官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孔家似乎很动心,孔家门下的子弟也都跃跃欲试。”
“你的意思是他们准备跟本王要官?“萧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