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婉对着睡着的余卫扬说了很多话，把自己想说而又不敢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可惜麻醉未褪去的余卫扬听不到。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说了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他一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几个小时过后，麻醉消退，余卫扬的思绪渐渐的回归，昏迷前的事也全都涌入了脑海里。

“不，我不做手术了。”余卫扬陡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像是魔怔了一样的开口说话。

下一秒，手快速的往裆部摸去，有种不太详的预感。

他在医生给他做手术的前一秒，还是给婉婉打了个电话，婉婉不同意，所以他也临时反悔了，而再接下来，他就不记得了。

那个医生，应该没做吧？

去外面接了点开水的李温婉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余卫扬坐在病床上一脸死灰，手捂住某处的样子。

李温婉嘴角抽了抽，然后神色平淡的走了过去，“你醒了。”

余卫扬看着自己的妻子，手不自在的挪开了位置，“婉婉。”

他的声音有些小，更带着一丝试探的讨好。

李温婉没有应他，而是把手中的开水壶放在桌子上，拿着已经清洗过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凉在那里。

看着妻子的动作，余卫扬的心更是不安了。

“婉婉，你听我解释，我也只是一时脑子发热，才会来做这个手术的，我也只是想着做了这个手术之后，就再也不用奢望那些不能有的希望，斩断一切，这样对我们都好。”

说到最后，余卫扬的声音已经很小，听在李温婉的耳中，不难听出他的那一股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