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看了一眼阿东那副发自内心的关心,不由得嘴角的讽刺之笑更深了。
至亲的人还没有一个外人有心,真是最凉不过人心了。
“没事,回去了。”祁寒看了看被玻璃扎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再一次合上了手掌,紧握。
更多的鲜血顺势滴落,那是残留在掌心的玻璃碎渣嵌入肉中所导致的。
阿东低低的叹了口气,跟在了祁寒的身后。
少爷每次回来这里,心情都会因此变得极差,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少爷从此不要再回这里来,可惜,或许就是生在祁家的悲哀。
……
秦以沫回到别墅之后,才从包里拿出了安胎药,避开佣人的注目,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服下后,疲倦的神色才完全露了出来。
现在她多在祁家待上一天,她感觉自己就要憋出病来,充满算计的一家人,无时无刻不得保持最高度的神经,或许在下一秒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种完全颠覆她平淡的世界,秦以沫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这个时候,她尤其想念自己的男人。
想他时而坏坏的笑,想他那故作一本正经的厚脸皮,更想他无微不至的细心……
秦以沫这样想着,眼眶就有些微微湿润了,心口的那股被极力压下的疼,再一次的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