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幕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不急不缓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样子完全无动于衷。
秦以沫见此,一双眼眸下的神色变幻了无数次,心底里更是把言幕白给咒骂了好几十遍后,还是倔强着没有坐下。
这里是公司,她和言幕白就是下属和领导之间的正常交集,哪怕再被挑刺刁难也不能把怒气表现出来!
秦以沫在心里这样不停地说服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索性到了后来,言幕白到底是没有像刚才看文件那般缓慢。
合上了文件,言幕白站起身,朝秦以沫走去,一米八五的个子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直接让秦以沫有点招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身子更是往后倾斜。
秦以沫神色小心的直直看向言幕白,防备的样子好像怕被眼前的人吃了一样。
言幕白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秦以沫,然后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男性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萦绕在秦以沫的鼻端,不浓,却是很好闻,让秦以沫一个恍惚,却立马又恢复了正常色。
这个混家伙!
秦以沫肚子里腹诽着。
转过身,秦以沫目光所望过去的时候,言幕白已经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起了字,一个斜面,那轮廓坚挺而又淡漠的侧脸,衬托出整个人的不凡,高贵,且又让人无法接近。
秦以沫知道,这样浑然天成的气势,这样高贵的人,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关家世背景,无关职位高低,只是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一种虚幻缥缈的梦想。
人可以有梦想,可经历过太多的秦以沫,早已过了有梦想的年纪。
秦以沫压下心底的酸涩,面上再度浮起同样淡漠的神色。